徽瑜也笑了,“我今天听嘉王讲,三位藩王很快就要到了。来的人多了,这里就更热闹了,到时候还不晓得有多少热闹可看呢。”
“你听到什么风声了?”姬亓玉看着徽瑜问。
“也没什么,就是听到有人讲乌兰部有个绝世美人,听闻正要招婿,这招婿的时机可真是好极了。”
姬亓玉失笑一声,“你消息到灵通,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女人家就爱听这些美人英雄的故事,自然是传的快了。”徽瑜知道这个还是楚珂跟她讲的,楚珂是从醇王那里知道的,对于这一点徽瑜表示很吃惊,这两口子夫妻感情不好,没想到在这样的事情上倒是还沟通的够紧密的。
“那女子唤作忽兰,是乌兰部首领呼图之女。”姬亓玉就开口跟徽瑜细说,“说起来这女子在塞外当真算得上是明珠一样令人追逐的存在。”
“哦?”徽瑜这下子真的有兴趣了,双眼盯着姬亓玉问道:“王爷也有兴趣?”
姬亓玉:……
“本王对别人素来都是一视同仁,夫人在我心里才是与众不同那个。”
徽瑜虽然知道男人的花言巧语有的时候就跟一阵风一样,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开心,面上却是带着几分严肃,一字一字的说道:“我相信王爷。”
这话说的太严肃,让姬亓玉深感头疼,觉得这个话题不是个好的,就想着赶紧转开话题,却听到徽瑜接着说道:“我听说那忽兰公主妖冶盖世,妩媚绝俗,且身有异香。柔情时软若无骨,刚毅时浑身是胆,是不是这样?”
姬亓玉听徽瑜这样讲神色越发的正经,嘴角的笑容都收了起来,缓缓的说道:“我又未见过,怎知是真是假,不过想来传闻大多夸大其词,应该名不副实。”
“我倒觉得王爷所言未必准确,塞外诸族甚多,偏偏一个忽兰公主声名远播,想来是有几分道理的。”徽瑜笑道。
“女人名声太盛多被赋予祸水之名,此非善事,我无意沾染。”
徽瑜沉默半响,才幽幽说道:“原来在王爷眼睛里妾身也是祸水之辈。“
姬亓玉一愣,这才想起来徽瑜的姿容在京都也是声名远播……一时间倒是对这个忽兰有些不耐烦起来,人还未见便已经让他深陷麻烦,果然是沾染不得,不由得头皮有些发麻,女人难缠起来当真是最要命的。
“她怎么能跟夫人相比,如同萤虫与日月争辉。更何况,夫人洁身自好早已嫁我,便祸害我一个就足够了。”
徽瑜:……
心中愤愤,徽瑜却又被姬亓玉的话给逗笑了,又气又笑的,却还是说道:“你若享齐人之福我是不会拦着的,反正家里空房间多的是。”
女人就爱说反话,姬亓玉可不敢当真,默了默,“家有胭脂虎,为夫惧已,这福气还是给别人吧。”
徽瑜就长长的叹口气,横了一眼姬亓玉,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管这个忽兰有多美,有多么的惊为天人,只为着她身边围绕着那么多的爱慕之辈,姬亓玉这样有洁癖的人也是瞧不上的。只是……心里这样归这样想,女人嘛总是醋意上涌心怀不安,这样的感觉可不是跟水龙头似的,一开一关简单容易。
“自己瞧不上人家,却非要给我安上一个母老虎的罪名,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徽瑜嘟着嘴抱怨。
“听闻那忽兰相当自傲,若是我讲嫌弃她之类的话,只怕她反而歪缠上来。”姬亓玉拧眉,“如今围猎在外,好些事情都不方便下手,只得委屈你了。”御驾跟前,不要说姬亓玉,就算是邢玉郎都不敢有丝毫的差错。眼看着塞外诸族渐被哈儿和林部的阿里不哥收到旗下,形势错综复杂,他自然是要小心谨慎,这样一条美人蛇,还是不要轻易招惹的好。若是自己单独来到这里,做事情不用缚着手脚,区区一个女人他还不放到眼里。
听着姬亓玉话里有话,徽瑜略略沉思,才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若是她真的歪缠上来,我就让她瞧瞧胭脂虎的威名可不是白叫的。”
“到底是委屈你了,可恨这些人趁火打劫,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本王绝对不会如今日这般……”委屈自己的妻子而求全,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徽瑜没想到姬亓玉居然能这样恼怒,这个时候才发现好像自己对外面的事情,估计大大的不足。
“如今塞外的情形竟这样的危险了吗?”若非这样,姬亓玉怎么用得上可恨两字。
“不好说,但是却是不太乐观。”姬亓玉握着徽瑜的手,看着她也跟着皱眉,探过身去另一只手抚上她的眉间,似是要将这皱痕给抚平,“累你为我忧心,我这心里当真是难过得很。”
“那你以后要对我更好。”徽瑜对着他笑。
姬亓玉看着徽瑜对着他露出的大大笑容,不由得低笑出声,“好,我会一直一直一直对你好。”
草原上青草的气息时时刻刻的都会钻进人的鼻孔里,御驾驻扎后的第三天,塞外诸族便派了使者前来求见。
此时,徽瑜正在帐篷里跟醇王妃、逸王妃喝茶聊天,话题正是这几日声名鹊起的忽兰公主。
“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说什么要联姻共襄盛举。”逸王妃很显然情绪有些激动,若是换做以前,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楚珂瞧着逸王妃缓缓说道:“这有什么,也得男人吃这一套,不然就算是天仙下凡又如何?”
一句话让逸王妃后面的话都给噎回去了,神色也不太好看。
徽瑜知道楚珂的性子太直,就从中转圜,笑着说道:“六弟妹何必为了这样的人让自己恼怒,三嫂的话虽然直了些,却也是把你我当成自己人才会这样的直言不讳。更何况这话虽直却也有理,此次围猎六弟带着弟妹来可见你们夫妻情重,何须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