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朝辉找不到贾棒梗,便朝所有人发火,让人噤若寒蝉。
有说有笑的贾棒梗二人回来时被杨朝辉抓个正着,捏柿子先朝软的捏,“小咪喳,你个无赖、小偷、瘪三,我不管你怎么混入我们队伍,一定要老实,小心我把你送进大牢。”
小咪喳的脸从通红变到苍白,再到死灰,就数秒时间,看得贾棒梗好一阵心疼。
他怒道:“杨团长,你要成绩,我们成就你,但把我们当人。过去他无法选择,现在选择正途,你做不到帮助,也别添堵。”
“我正要找你算账,你昨天晚上一夜不归干什么去了?简直无组织无纪律!”
“杨团长,借一步说话。”
“你休想腐蚀,我就在这儿说。”
“杨团长,我昨天胸口碎大石吐了四次血,后面又连续唱了多少首歌?你有慰问过我吗?你眼里只有募捐的数额,没有我们这些演员。那些冰冷的数字是我们用热腾腾的血换出来的。”
“你他么不想干就滚蛋。”
贾棒梗一巴掌扇过去,没用力,却把杨朝辉扇出一米远,“上次你骂我妈,我警告过你,你还骂,那就就怪我言之不预了!”
“你跟我滚。”
“好,我们走,小咪喳通知人今晚暂时不要行动,我们回头在招待所碰头,另找地方住下。”
“没有我们的介绍信,你寸步难行。”
“你看我们会不会流落街头!张骄,你走不走?”
张骄坚定地摇头,然后见贾棒梗抱着槐花头也不回地走了。
舒先生劝道:“团长,今晚棒梗是主角,你不可意气用事。张骄,你快去把棒梗请回来。”
“又不是我气走的,我凭什么要去请他。再说我们大家都很努力,我就不信少了他贾棒梗,今晚就砸了。”
然而当晚真演砸了,盛京的观众可没给义演团什么面子,前面还克制,后面喝了倒彩,连“退票”都喊了出来!
省里一个主管干部指着杨朝辉的鼻子骂道:“小杨,别看你是上面派下来的,就高人一等。我下面的工作人员反映,你做事刚愎自用、野蛮粗暴,对他们呼来唤去。本来这事是集全民之力帮灾区重建家园、重塑信心,你却变成挣个人成绩的事。今天领导们都黑着脸,让我颜面扫地。”
“领导息怒,都怪有人中途撂挑子,另外我怀疑喝倒彩是他安排的。那些人抓住没有?”
“哈哈,如果我不是因为身份,我也想喝倒彩了。”
“领导,给个机会,我们再举办一场……”
“什么,还想祸害我们的人民?”
“那个小英雄因为胸口碎大石伤了,我让他秘密疗伤去了。”
“可我听到的消息不是这样的。”
杨朝辉不得不低三下四地说:“领导,那是我跟他演了一场戏,这样可以名正言顺地让他去休息。”
“你果然是个人精,这样不要脸的话你居然都可以说出来。你们真是演了一场精彩而逼真的苦肉戏,你脸上的这个红印子都还没有消。”
杨朝辉心里恨得牙痒,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领导,我们的演员和艺术家坐了七、八个小时的车,中途就没有休息好,影响了演出效果,今天晚上休息好,明天一定能奉献一场精美绝伦的演出。您看门票减半如何?”
“一块、五角、三角吧。”
杨朝辉知道,说的是场内的票降到一块,看台底层的是五角,高层的三角,咬牙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