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眼神迷茫了一会,愚笨的脑袋终于明白单玉珍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她也有金主?你什么意思?”
“我们虽然还在上大学,但已经算提前进入社会圈了,谁不想早点找个依靠,为自己进圈后铺好路呢……”
“够了,我自己会判断。我叔叔开车再外面等,你自己去吧。”魏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单玉珍,转身走了。
南佑疏要是有金主那为什么不选自己自己虽然是学生,但自己的叔叔还没彻底过气啊,何况南佑疏上次说了她家没钱,还去图书馆兼职,怎么也不像有金主的样子。
南佑疏紧了紧身子,屏住呼吸,等二人散去后,才蹑手蹑脚地出来,逛超市的心思,是彻底没有了,女孩将渔夫帽压低了点,带上了随身携带的口罩,悄悄地尾随了单玉珍。
走了好久,才见到一辆黑车,南佑疏不知道是什么牌,但很明显没有姐姐的车贵,也没姐姐的车好看。
里面的人好像是看到单玉珍来了,鸣了下车笛,单玉珍轻车熟路又理所当然地坐上了副驾驶。
南佑疏怕被发现,只露出两只眼睛,走进一家南杂店买了瓶水,坐在店里远远观望着,只见车身一阵抖动,2分钟后就停了。
魏柏晗打开车窗,见四周人比较少,带着墨镜,点了支烟。
女孩攥紧了手,那天送单玉珍来的保镖说老板老板的,南佑疏还以为是单玉珍的爸爸,没想到单玉珍还没进娱乐圈,就堕落成这样。
这叔侄两,没一个好东西,一个祸害姐姐,一个来祸害自己,一想到姐姐和这种人渣在一起过,心里憋屈又心疼得很。
由于窝在店里头,有了满脸市侩的老板的遮掩,南佑疏更不会被人觉察到了。
何况南佑疏从小最擅长的就是躲起来,让别人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王梅和南志宏一开始骂她,她就不做声,装作自己是块没有感情的木头,在角落里任他们说,身体在抖,但若仔细看就会看到女孩灰扑扑的小脸上有丝倔意。
夫妇两见南佑疏一副“瘟”相,久而久之也懒得管她了,在那个家里,学会成为“隐形人”是必要的技巧。
魏柏晗烟还没抽完,单玉珍主动伸出一双手,将男人的脸拖回车里拥吻,看起来魏柏晗受用极了,要不是因为一个是在读学生,一个算娱乐圈二线,两人脖子上一定布满了红痕。
够了,她今天真的快吐了,南佑疏恶狠狠地盯着魏柏晗,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姐姐前男友真人本人,手上的水瓶已经被女孩捏变形,快爆了。
老板不敢吱声,这姑娘怎么回事,捂的严严实实,买了瓶水之后,就当自己家一样拿个小板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了,看起来文文弱弱,怎么把怒气发在水瓶上呢?
许是因为目光太凶狠恶毒,魏柏晗从后视镜里扫到了一双眼睛,吓了一跳,脸都僵了,什么人对自己这么大恶意
南佑疏自然也知魏柏晗看到了自己,仗着脸被遮住了,可以胡作非为,目光更狠戾厌恶了几分,迅速竖了个中指。
魏柏晗触目惊心,头探出车窗往后看,却未见那双狠戾的眼睛,只有一个满脸焦虑的南杂店老板,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
咦?奇怪,难道是自己日夜笙歌,产生的错觉
“老板你是不是又在看别的美女~只看人家好不好嘛~”魏柏晗被单玉珍谄媚讨好的语气拉回了神,望着女生的校徽,又想到刚刚那个幻觉,男人突然感到一丝烦躁,粗暴地推开:“以后改口,喊我柏晗。”
许若华以前总爱这么喊他,总是一脸微微的笑意,望着他,跟在他后面,听自己边走边哼歌,和她在一起,也是当时校园的饭后话题。
单玉珍睁圆了眼睛,天真地以为魏柏晗让她喊名字是关系更近一步的表现,不在意被男人推得有些痛的胸口,暗自得意。许若华又怎么样,学长喜欢的不过是这种风格,自己暗地里模仿了一下,果然魏柏晗喜欢。
等车扬长而去后,南佑疏从收钱柜台下面钻出来,将口罩摘了,有些闷。魏柏晗资源好像并不好吧?单玉珍怕是被骗了。
老板本都被这怪异的行为吓得准备报警了,看到是个漂亮的姑娘,松了口气:“你漂漂亮亮的一个女孩子,年纪轻轻的,干什么做这样的事,受刺激了就回去睡一觉,会好的。”
南佑疏顺着老板的话笑了笑:“谢谢老板,我已经想通了,这就走了,我再拿瓶牛奶吧,给你添麻烦了。”
没想到自己对单玉珍的第一印象就猜对了,她在模仿许若华,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女孩心底已经有了答案,是因为魏柏晗喜欢。南佑疏抿了抿薄唇,仰头将矿泉水喝了大半,却压不住那股占有欲——她心底的小醋坛子彻底翻了。
那姐姐喜欢什么样的,她也可以,魏柏晗你并不是无法代替的,对吗。喜欢的人,要靠自己争取,南佑疏想起大伯和赵时宴,她必然不会,也不能,重蹈覆辙。
至于单玉珍和魏延,看来自己平时得多留意几个心眼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许若华:你看,更短的来了。
南佑疏:(憋笑)
南佑疏:我摊牌了,我确实有个金主,金主就是许若华。
许若华:现在不叫姐姐了,直呼其名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