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追星才会接触到的关键词,许若华作为平时根本不亲自下场催数据的高贵影后,不懂也是情理之中,小梓立马细致科普,等那边挂电话后,才回味过来。
追星,许若华追星?!两人在浴室合计了好一会,笑得嘴角疯狂上扬,两cp头子粉表示磕昏了。
“她居然要帮南佑疏做数据哈哈哈哈哈她也有今天,说起来真够好笑的。许若华她啊,老狐狸,能看透别人,却被南佑疏那小姑娘吃的死死的,哦年下养成的魅力。”
“你不也是老狐狸?”
林墨苒将段小梓抵到镜子前,又演起戏来,一副生气的模样,低声附耳道:“虽然没说错,但是,你语气干嘛这么冲?怎么,小助理,说不得你现任老板吗,时间若是能倒流,我现在,才是你的老板。”
“林小姐的财力,想当谁老板不都轻而易举,当然,也可以“养”个小妹妹啊,毕竟你上回说,人家南佑疏一口一个姐姐姐姐叫得好甜。”小梓将手机丢到大理石台上,认认真真地洗了手,目光落在林墨苒的月牙唇上,没戴眼镜,瞳孔有些失焦。
两人现在的表情和神态,很难分辨出谁“更1一筹”。
林墨苒抬手,指尖抹了抹小梓的唇角,她蹙眉,同为老狐狸的演员小姐,听出来她吃醋,语气又宠溺了些:“牙膏沫没漱干净,你看我手指上。”
小梓凑近了些,果然有着淡淡的白痕,刚刚是接电话太急了,才疏漏了。
“你睫毛好长。”林墨苒指关节处勾了勾凑近怀疑她的女人的睫毛,对她的爱人,她从不吝啬任何夸奖,结果不小心弄掉了一根,轻乎乎地,飘在自己掌心。
“赔。”
最后林墨苒赔是赔了,至于怎么赔的,只有段小梓了然,反正她再也不敢轻易薅下自己的睫毛就是了。
两人这样的生活,幸福,又平静。直到某天,大巴骤停,下来两位中年人,脸色严峻,明明没人知道,没人认识他们,他们却好像羞于见人一样,四处不自然地探头。
是段小梓的父母,两人大包小包,死气沉沉。大城市里这样的人并不少见,旁人权当是来大城市打拼求生存的可怜人,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们衣服牌子并不差。
小梓每到年末,发年终奖时,总会给她的父母添置些好衣物。
可惜,现在在两人眼里,那女儿不但不孝顺,还正在做着反常又危险的事情,连承认恋情这种事,都不打电话告诉父母。他们印象中那个从不离经叛道的乖女儿,已经渐渐脱离了掌控,横在他们中间的,是深深的沟壑。
他们断定,是那个叫林墨苒的女演员带坏了他们的孩子。
……
“稀客。许小姐,没想到您还会再来找我,我以为凭你现在的高度,没有任何流言蜚语能伤害你。”许若华的心理医生是位稍稍有些胖的女性,见许若华再次登门有些惊讶。
许若华轻车熟路地拉开凳子,龙飞凤舞地填完了几张测试表后,将座位按下,仰头闭起了那有些挣扎的眼睛,贝齿不自然地磨了磨上唇珠,半天,她沉沉叹息:“不是什么流言蜚语,是感情问题。”
心理医生签了保密条状,绝对不会透露半点消息,所以许若华才放心,找她坦露自己的心声。
心理医生难掩震惊神色,但专业素养还是让她很快又表情如常,拿起阿森斯睡眠量表翻阅了,语气低缓:“首先感谢许小姐再次选择相信我,这是我的荣幸。但是根据这表的填写内容,好像睡眠质量,十分不错?”
许若华:……
医生可没忘记,许若华以前找到她时,那遮瑕液都遮不住的乌青和憔悴,整个人强撑着,眼睛布满血丝,好像下一秒就要破碎了。
“感情问题,我见过的例子更多,这也是我最擅长的领域。据我观察,这段感情对许小姐的恶性负面影响,几乎为零,我见到你时,甚至觉得你状态比正常人都要好些。”
心理医生面对沉默不语的女人,微微一笑:“许小姐,来我这里的人无非两种,一,是已经不能疏解自己情绪陷入“活着不如死了”的境地,来治疗的;第二种,就轻松些,只为解开心里的那团迷雾。许小姐,今日就是来让我解惑的吧。”
“嗯。她是女生。我不会是因为被魏柏晗劈过腿才不想谈男人了吧,这样对她,并不算公平。”
“首先,性取向无论男女、男男、女女,都是正常的。我说过许小姐心墙高筑,当年我花了3个月时间才获得你的初步信任,您归根到底,没爱过魏柏晗。”
许若华眼睛里的迷茫更甚,听她继续缓缓开口:“你对魏柏晗的恨意,不是“他不爱你”,而是“他居然背叛你”,许小姐要强,不喜欢自己的东西属于别人,只是一种对待物品一样的感觉而已。你口中的“她”,就跟魏柏晗不同些了。从刚刚的三言两语中,你全站在她的立场上考虑,足以证明她在你心中的份量。”
“她是我捡回来养大的孩子。”许若华面色有些苍白,将那丝卷发又别到耳后,气若游丝地沉声道,“嗯……自她成年后,事态就一发不可收拾,我越想躲开她,她就越无处不在。她母亲早亡,小时候遭虐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我那时不知,对她百般照料,无微不至,她才对我执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