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应当不会见个男人就叫驸马吧?江恒他配吗?”
谢浔挑起她泛红的耳垂,长指若有似无摩挲着。有些痒。苏姌撇头避开,但他高大的身影仍笼罩着她,让人透不过气。谢浔这语气怎么听着有几分醋意?苏姌心中一凛,挑起下巴与他对视,“本宫酒后失言,谢大人不会真想做驸马吧?”
谢浔撩拨的动作一顿,手指将苏姌鬓边碎发一丝丝捋到耳后,“公主多虑了,微臣只是提醒公主做事专注些。若再被江恒那小人迷了眼,臣不保证在江家葬礼上,会帮公主。”
江家葬礼上,江玉柔父女势必对苏姌发难。到时候两个人一定会拉人战队,谢浔的态度就举足轻重。可苏姌很笃定:“谢大人一定会站在本宫这边的。”
“公主很自信?”
谢浔讪笑一声。苏姌忽而踮起脚尖,在他衣领上轻轻一吻。洁白的衣物上便落下暧昧的红唇印。隔着轻薄的衣料,谢浔隐隐感受到那片温软,下意识后退一步。苏姌却拉住他的腰带,迫他靠近,红唇在他耳边勾起一抹魅惑的弧度,“要是大人不帮本宫,本宫保证,大人在我府上春宵一度的消息一定会传遍整个京城!”
“苏姌!”
“嗯?”
苏姌歪着头,一副无辜的模样。她反正是不在乎名声了,可这谢浔伪装了数年的君子之风,就不怕一夕坍塌吗?“臣行端影直,只怕公主的话没人信。”
“是吗?那咱们拭目以待。”
苏姌勾了勾唇,转身离开了。走过拱门,苏姌摊开手心,摩挲着手中的玉扣。这正是刚刚趁谢浔不注意从他里衣领口扯下来的。他敢不乖,她有的是办法教他听话……*六日后,江远的尸体从大理寺接回镇国公府。江家也算给足了这位长子排面,送葬队伍占据了整条街,可谓轰动全城。谢浔刚下马车,就听到对面妩媚的女声,“谢大人,昨夜睡得可好?”
苏姌坐在马车里,一袭白衣素裙,玉颈处坠着一根红绳吊坠,长度刚好延伸进她胸口的沟壑中。谢浔知道她不怀好意,索性不回应她,负手往江府中去了。而灵堂里,江玉柔远远就看到谢浔冷淡的态度。果然任苏姌百般撩拨,谢浔心里也只会有她江玉柔一个人。苏姌既然害的她毁容,她也要让她尝尝心痛的滋味。江玉柔挤了几滴眼泪,扭着腰走到谢浔面前,“谢浔哥哥,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了。大哥死后,柔儿几天几夜都没合眼了。”
“你看眼睛都肿了。”
江玉柔踮起脚尖,凑近谢浔,糯声道:“谢浔哥哥别嫌我丑。”
“知道丑,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苏姌刚好经过两人身边,冷嘲道。江玉柔面色一僵。谢浔也凉凉掀起眼皮,“长公主好毒的嘴,总有办法让人下不了台。”
“本宫何止会让人下不了台,还会让人下不了……”一个“榻”字没说出口,苏姌玩味打量了下谢浔,“谢大人应该清楚本宫的意思吧?”
苏姌言外之意还是在威胁他,好好帮她。分明是她有求于人,却一副矜傲的模样。谢浔暗自腹诽,“公主这一点红唇跟长了刺似的,臣在想怎么才能磨软了。”
“公主和谢大人别为了柔儿伤了和气!”
江玉柔见两人为了她争锋相对,心中畅快不已,表面却拦在两人中间。“柔儿只是最近总做噩梦,梦见大哥死得冤屈,才会伤心欲绝哭红了眼。”
说着,又呜呜咽咽哭了起来。苏姌听得脑仁直疼,向身后的江恒使了个眼色,“江小公子,你们江府就没有苍蝇少的地方吗?带本宫去解解闷儿。”
江恒躬身走到了苏姌身后,总觉得有束寒光正射向他。他垂着脑袋走过谢浔身边,躬身道:“不如属下先带公主去祭拜一下长兄?”
“祭拜死人,有什么乐趣可言?”
苏姌俏生生睨了他一眼,“木头疙瘩,跟了本宫这么久,还不懂本宫心意吗?”
江恒恍然大悟,比了个请的手势:“若公主不介意,可以去长兄院子休息片刻,长兄那倒是有些新奇玩意儿。”
“你哥生前也是个风流人物,本宫倒是想开开眼。”
苏姌抚了抚云鬓,两人并肩而去。江玉柔眺望着两人背影,露出一抹阴鸷的笑。只要她苏姌敢踏进大哥的院子,就让她有来无回!而身边的谢浔也凝眉望着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负在身后的手指骨微蜷。苏姌竟还是执意带着江恒招摇过市。他说的话,她就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么?既然如此,倒也不必再谈什么合作了!江玉柔见谢浔面色不善,知道他不喜苏姌的做派,又继续添油加醋:“我三哥也是可怜人,去公主府的时候还很精壮,瞧现在都快被公主吸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