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念叨什么?”
霓梦问道。谢浔摇了摇头,“不知道,脑袋里胡乱蹦出来,瞎说的。”
霓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咦?那不是长公主么?”
“长公主不是说她从不吃甜食,怎么还随身带着糖莲子?”
霓梦诧异道。谢浔淡扫一眼。此时的苏姌笑得格外温柔,像冬日暖阳,不似平日耀眼,但让人觉得舒服。苏姌这个人好像有两面。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让她变得像刺猬。“许是被糖伤过,就不爱吃糖了吧。”
谢浔低声感慨。“马上要下大雪了,不去请公主一道么?”
霓梦有些担忧,“公主毕竟怀着身孕呢!”
谢浔心思一动。怪不得苏姌对着他冷情冷血的,遇到个陌生孩子突然变得温柔,原来是母性光辉泛滥。“公主怀孕自然有该照顾她的人,妻儿都照顾不好,不如丢去喂狗好了!”
谢浔骤然放下窗帘,“此后不该再与长公主有任何联系!”
“我看你这张死鸭子一样的嘴也该丢去喂狗!”
霓梦白了他一眼。路旁的苏姌听到几声重咳,不由得看向马车。“谢浔?”
刚刚就觉得他面色不佳,这会听着咳嗽声更是撕心裂肺。青月上前禀报:“回公主奴婢查了上次谢大人带公主去的地方,是个隐于世外的药庐,药庐的主人不得而知。”
“药庐?”
苏姌不解。难不成谢浔那日强掳她,是带她去看病?可谢浔那副恨她恨得咬牙切齿的模样,巴不得她死,怎么会好心给她治病?青月又低声附在苏姌耳边道:“而且奴婢还查到近日谢府上的大夫络绎不绝,谢大人似乎中毒了,只是对外秘而不宣。”
“他中毒了?”
苏姌脑中一个念头闪过,“什么时候的事?”
“劫走公主回来的当天就请了大夫。”
青月道。苏姌又联想到了在药庐里发现的毒药。那毒药难不成是谢浔喝的?为什么她回来后,心疾之症越来越弱,反而是谢浔病了?苏姌想不明白,“现在去谢府拜访拜访!”
*谢府书房。“贵客来了!”
霓梦喜气洋洋打开谢浔的房门。正作画的谢浔笔尖一停,不由得蹙眉。不知道的,还以为霓梦迎了个财神回来呢。霓梦见他仍愣在书桌前不动,好奇上前张望:“你最近总把自己关在书房,到底画什么东西?”
谢浔忙用衣袖遮住画卷,耳垂微微发烫:“吹花嚼蕊。”
霓梦狐疑看他,听不懂。“算了算了,公主特地来看你,你快去迎接一下!”
“看我?”
苏姌刚刚还摆了他一道,会好心来看他?看他有没有被她气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