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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两个月后，她不告而别，她之前的男朋友来找她，他们和好，然后一起离开。&rdo;秦远山闭上眼睛，看不出什么表情。

秦朗一直安静地听着，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头，很奇怪。良久，当他以为父亲不会再说下去，秦远山又开口了。

&ldo;当年，这在部队家属院是个大事件，传得沸沸扬扬。而我确实消沉了一阵。她走之后，我只觉得一切都不真实，像做了个梦，她突然闯进我的生命，像焰火绽放，又迅速消失不见。&rdo;

秦朗终于想到哪里不对头了。纪海潮。那个突然闯进自己生命的异乡姑娘，几乎相似的女子，相似的故事。只差一个结尾。

他们父子竟会遇上同一类女人。不同的是，他的父亲爱得明白，而自己……

他突然问，&ldo;您后悔过吗？当时爱上她，明知可能没有结果，您后悔自己付出的感情吗？&rdo;

秦远山看他一眼，脸上是秦朗从未见过的温柔，&ldo;人的一生中，总要有那么一次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疯狂，和她的相遇，是我这一生不会再有的奇迹。我从来不曾后悔。&rdo;

&ldo;那么，您现在还爱她吗？&rdo;秦朗又问。

秦远山摇头笑了，&ldo;她已死去多年，现在，我对她的感情已经不能用爱与不爱来形容了，她是一个故人，一段青春记忆，一个往事。但她会一直在那里，就是这样，你懂吗？&rdo;

他似乎并未期待秦朗的回答，叹息一声，&ldo;可惜你妈妈不懂，这么多年，她一直耿耿于怀，一直认为……我跟你妈从相识相知到相爱相守，再相濡以沫几十年，这份感情又岂能与一次焰火般的相遇相提并论？只不过平常夫妻，俗世相守，没有那么多轰轰烈烈罢了，可那不是爱，又是什么呢？

可能我一直工作太忙，又不善表达，的确做得不好吧……看样子，得对你妈妈更好点才行，我现在啊，就盼着早点退休……&rdo;

秦朗低下头，他还是第一次听父亲这样直白对母亲的感情。

&ldo;秦朗，你也不小了，也该正经交个女朋友，结婚成家，早点生个孩子，你妈就没时间胡思乱想喽！&rdo;

秦朗没想到以威严著称的父亲竟难得开起了玩笑，不由也笑道，&ldo;爸，安抚我妈那是您义不容辞的责任，怎么扯我身上了。&rdo;

&ldo;你小子！&rdo;或许是太久没跟儿子这么交心的谈话，秦远山心情轻松不少，说话都随意起来，&ldo;别看我平时不管你，听说你可是乱七八糟的女朋友交过不少啊，我怎么就一个都没见过？&rdo;

&ldo;爸，瞧您说的，您儿子的女朋友怎么可能乱七八糟，只不过之前就没碰上想带回家的。&rdo;秦朗突然心中一动，想跟父亲说说纪海潮。

&ldo;哦，听你这口气，那是现在碰上啦？&rdo;秦远山显然颇有兴趣。

&ldo;……刚认识，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带回家给您和妈过目。&rdo;秦朗说出口自己都吓一跳。

秦远山意味深长地指指他，头一回见儿子这副神情，看来有戏。秦远山想到过两年或许就能抱上孙子，不禁喜形于色，&ldo;走吧，去看你妈妈醒了没，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rdo;

他走在前头，突然又想起什么似地回头，&ldo;那姑娘哪里人？做什么工作？&rdo;

秦朗没来由地紧张，&ldo;她，她是湖南湘西人，在深圳工作，跟夏珊同一家公司。&rdo;

果然，秦远山停了下来。没有转身也没有动，就那么静了好几秒。

秦远山转过身，脸上表情怪异，极认真地看着秦朗，说，&ldo;别跟你妈提这事儿了，记住，千万别提！&rdo;

秦朗的一颗心突地动了一下，&ldo;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