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裸的调笑和暗示顿时让海尔嘉红了脸。
一脸不情愿的甩开卡努特的手,海尔嘉看了眼门外:“索菲亚还在外面呢——知道你出事,她都急死了,你就让她在外面?”
听到海尔嘉这样说,卡努特便放下心来。
他以前也曾听人家说,一个家里的几个夫人互相勾心斗角使手段害人,结果闹得家里鸡犬不宁,生生将一个大家族弄得人丁凋零的事情,所以对这种夫人间的矛盾便格外小心。
先前看索菲亚xing子柔弱,小心谨慎,而海尔嘉则开朗大方,热心直率,两个妻子相处得也融洽,卡努特总觉得那种事情不会在自己身上发生。
结果这一回,发觉海尔嘉竟为了自己多和索菲亚调笑了一会便生气了,卡努特就不由得紧张起来,只怕他的两个妻子也和别人所说的那样互相斗气,闹得他不得安宁——若说两个妻子相互陷害,他到是不信的,终归两人都不是坏心肠的人。
不过,索菲亚虽然舍不得他,却也能够体谅海尔嘉,让他先来哄海尔嘉。而现在海尔嘉虽然还未完全消气,却仍顾念着索菲亚,他就完全放心了。
一手环住海尔嘉的腰,卡努特就笑着去拉海尔嘉的手:“刚才不还气鼓鼓的?我现在过来陪你,你倒要我去找她?”
海尔嘉顿时又瞪起了眼:“我哪有那么小气!”
停顿了一下,海尔嘉的话风又变了:“我就是觉着,你更偏心她一些。”
听到海尔嘉把这话都说出来了,卡努特就知道她真是憋了许久了,便叹了口气,环着海尔嘉的腰,将她搂到床边坐在自己腿上:“你要这么说,到也没错。不过,我是有原因的。”
“哼……”不满的扭了扭身体,海尔嘉微撅着嘴,等着卡努特的解释。
“说起这个,我还有事要托付给你。”说着,卡努特舔了下嘴唇,“你也知道,咱们北欧汉子们所做的事情,谁也保不准自己一定能活着回来的。”
海尔嘉咬住了下唇,却并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要是哪天我去了瓦尔哈拉,你和索菲亚就都成了寡妇。你们就趁早找个可靠的好人嫁了。”停顿了一下之后,卡努特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妻子,“你得带着索菲亚一起——她xing子柔弱,别教人欺负了。”
听到这话,海尔嘉顿时又是满腔怒火:“凭什么!你就知道护着她!”
“别闹。”卡努特轻轻拍了拍海尔嘉的手,“就算我没了,你好歹还有父亲,还有哥哥。若是哪个胆敢欺负你,自有你父亲和你哥哥给你出头。可索菲亚呢?”
说着,卡努特叹了口气:“当初我偷偷护送她一家到塞浦路斯,本来是投靠她父亲的一个老部下。结果就在海滩上,那个老部下捅了她父亲一刀,她母亲也当面给个罗马兵割了喉咙——我、索菲亚、利奥,都亲眼看着的。”
这一次,海尔嘉没有说话,只抬起手挡住嘴,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索菲亚以前的事,她多少也听过一些,知道她的不幸境遇——可没想到,她竟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父母给人杀死的。
卡努特又叹了口气,摊开双手:“她父亲撑着一口气,把她和利奥托给我。我当场和索菲亚立誓成婚,又和利奥切腕换血做了兄弟,她父亲才咽气——当时他肠子都流了一地,满头是汗,却还一声不响的看着我做完这一切。我到现在都记着他的眼神。”
紧紧的用手捂着嘴,海尔嘉张着眼睛连连点头,泪水大滴大滴的跌落在卡努特手臂上——她本就是体贴善良的人,又怎么体会不到这已逝老人的父爱?
长出一口气,卡努特轻轻拍了拍海尔嘉的后背:“所以,你得知道,虽然没明白说,可我是立了誓的——甭管我活着,还是我死了,我都会护着她,不教别人欺负她,不给她半点委屈受。”
尽管仍旧觉得委屈,海尔嘉还是滴着泪站了起来,拿手去推卡努特:“我知道了,你去找她吧。”
然而,卡努特却又一把将海尔嘉拉回自己怀里,轻轻的在海尔嘉光洁的额头上敲了一下:“蠢丫头,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我立誓要护着索菲亚不假。可你也是我在弗雷大神面前立誓迎娶的妻子,我也一样得护着你——这一点,和我对索菲亚是一样的。”
停顿了一下之后,卡努特看着海尔嘉:“你是直爽xing子,又是个好剑客。将来要是我死了,你转嫁,别人的妻子若是正面和你冲突,我是不担心你的。可你没那么多心思,别人要是耍手段害你,你是挡不住的。”
“而索菲亚不同,她是罗马人,打小就在宫廷酒宴里出没,心思细腻——要是别人想耍手段害你,有她在也可以提点、保护你。所以,叫你无论转嫁谁,都得带着索菲亚,即是护着索菲亚,也是护着你。明白吗?”
终于明白了卡努特的谋划,海尔嘉的泪水便再也止不住,伴随着狠狠的点头稀里哗啦的倾泻下来:“说到底你就是偏心索菲亚,却和我说这些狠心话。你要护着我们,就自己护着。谁要害你,就杀了他——终归我不要你死。”
任由妻子紧紧的抱着自己,卡努特便低笑着轻抚海尔嘉的后背:“哭什么,蠢丫头,我自然是要自己护着你们的。只是提前说一声,免得哪天我就走了,连个话也没留下。至于害我——能害我的人还未出世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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