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一群克文兰人便在城里住下。
到了第二天早上,卡努特便派人前往父亲的庄园传个口信——他不能前去参加奥洛夫王的裁决。而和老阿特达家之间的事情,全凭老马格努斯做主。
而本城的事务,就全部交给了海尔嘉和索菲亚。尽管城里也有卡努特的兄弟留守,但有了之前对老阿特达船队作战胜利的事迹,再加上留守的三个兄弟首领分别是西各特、利奥和拉格纳,这边的事情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卡努特自己,则带着霍德尔、托比亚松、加里、卡里、埃里克等五个兄弟首领,以及五十名老兄弟,一百名加入不久的兄弟,乘着三艘龙首战舰,和弗兰韦德一齐北上克文兰。
和上次的一艘小船、三十来人,盔甲都不齐全相比,这一次卡努特的队伍便极其雄壮。
不止一百五十名好汉个个jing神抖擞,都穿着波美拉尼亚公爵赔偿的铁盔、锁甲,带着三面蒙皮圆盾,一口宝剑,一柄手斧,四支标枪,就连他们乘坐的船也是三条带有甲板的龙首战舰。
看到这样雄壮的队伍,卡努特便开了口:“
勇士盔明甲亮,
刀斧霜刃铿锵。
海盗扬帆远航,
试问哪个遭殃。”
这样一首短诗,顿时叫兄弟们兴高采烈,一阵喝彩。
之后,卡努特便大声对兄弟们说了起来:“兄弟们,你们都知道咱们要去哪儿。咱们的换血兄弟,弗兰韦德,在克文兰做国王。有人要谋害他,还有人要夺他的王国——咱们得过去,给那些蠢货点教训,叫他们这辈子都忘不了——如果这事完了之后他们还活着的话。”
听到卡努特这种北欧式的幽默,一干兄弟顿时哄笑起来。
“上一回,打波美拉尼亚人和文德人那次,咱们弄到的盔甲都分下去了,但金钱没分——我得留着买东西建城。”
停顿了一下,卡努特毫无羞赧之意:“可这一回,要是从卡雷利亚人那里得着了什么,咱们就分了——去的兄弟有份,没去的也有份。”
于是,港口上再次一片欢呼。
交代完毕之后,卡努特便安排战士们登船,自己则留在港口上,和两个妻子说些体己话——在北欧人里,这样的行为简直算得上婆婆妈妈。
看着两个媳妇,卡努特犹豫了一下,之后只是拍了拍海尔嘉的肩膀:“和老阿特达那边的事情,但凭老爹做主就是。如果哈康和托尔问起,就说是我的意思——这个有兄弟们作证。城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俩了,仔细着点。”
海尔嘉点点头,往ri的爽利却半点不剩:“北边冷,你去那边仔细着点。”
卡努特哈哈一笑:“开玩笑,那边到处都是皮子,我随便割几张做个皮衣不就完了。”
停顿了一下,卡努特一本正经的看向两个妻子:“我听说,卡雷利亚人那边有个王公,存了好些白熊皮子,特别好。等我这次弄了回来,给你们一人做一身新皮衣,肯定好看。”
听到卡努特的话,原本就一脸担忧的索菲亚越发紧张起来:“我不要新皮衣,你去北边,别逞强,平安回来就好。”
卡努特笑着轻拍索菲亚的脸颊:“这婆娘。没见过不喜欢新衣裳的。”
“我们当然也喜欢新衣服,可你得先好好的回来。”说到这个问题,海尔嘉也一脸严肃。
卡努特满不在乎的摊手:“你们就放心好了,弗兰小子跟在我身边,我安全着呢。”
“就他?”尽管在新城没住几天,但弗兰韦德的软心肠已经被所有人知道了,卡努特这么一说,不但海尔嘉,连索菲亚都露出了怀疑的表情。
面对两个媳妇的质疑,卡努特满不在乎的一笑:“这就是你们不知道了。我当初去到克文兰的时候,就遇上了弗兰小子。我们玩得不错,他爹也很照顾我们,把我当亲儿子看待,带我们打猎、打仗,还教我剑术。”
停顿了一下,卡努特叹了口气,一脸的怀念:“说起来,我在芬马克地方上的名头,有一半得算在弗兰小子头上。弗兰小子xing子软,不愿朝人下杀手,就总是跟在我身边。我可不管那么多,谁朝我挥剑,我就杀谁,有时候打得猛了,冲得太靠前了,都是弗兰小子护着我——要不是他,你们也见不着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