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对峙,女帝与剑圣之间气氛变得凝重肃然。
良久。
东方琉璃似乎有点心虚,特别第一次见到自家相公冲自己发脾气,难免有些底气不足,躲在帷幕幔帐后面,低声嗫嚅:
“凶什么凶嘛,傻咸鱼、笨咸鱼、傻瓜笨蛋咸鱼!”
“我还不是担心你,干嘛这样子”
东方琉璃眼眶红红的,抱起枕头摁在怀里,葱葱玉指狠狠地戳着枕头,一滴泪水情不自禁滚落。
向来坚强、霸气的女帝,在外人面前像是没有软肋。
但在家里,东方琉璃终究只是一个年仅十八九岁的小女孩,初为人妻,从来没被孟轻舟如此大发雷霆斥责过。
这让她有些难受,心里酸酸的,像是有一颗大石头堵着。
“没事,没事,咸鱼不知我的身份,他凶的是女帝,不是东方琉璃,恩,对!没错!”
“凶的是女帝,关我东方琉璃何事?”
东方琉璃轻轻拍着胸脯,偷偷安慰自己,心情这才稍微好转。
可转念一想
“臭咸鱼,你居然说我没能力抗起大晋,虽然你说的都是事实”
“可是,我好想哭”
九五之座的帷幕自带隔绝禁制,所以群臣和孟轻舟都不知道。
堂堂大晋女帝,正躲在帷幕后面偷偷抹眼泪,摁住枕头扇巴掌,一边哭一边打枕头。
“陛下,臣的决策,您考虑的如何了?”
“另外再提醒一句,臣不是在征求陛下的同意,而是通知!”
“问你,单纯是怕陛下节外生枝,扰乱了我的计划。”
孟轻舟拄着盲杖,指腹摩挲着杖柄。
看似冷漠,实则也有些于心不忍。
在知道女帝就是东方琉璃后,孟轻舟除了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世界就是一场巨大的楚门,然后就为自家媳妇感到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