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为闫哲打上了镇静剂后,提着药箱站起身,向闫一鸣点点头后,离开了房间。
在下楼前,他没忍住回头喊住了闫一鸣。
“老爷,落落小姐对少爷来说很重要,也许她并不是毒剂,而是一剂良药。”
闫一鸣听到张叔的话后,身躯明显一震,不过他没有回应张叔,而是关上了房门。
看着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的儿子,他眼里露出了一丝丝的心疼。
他没想到以前的事对闫哲有那么大的影响,如果自己早点发现是不是可以避免很多事情的发生?
以前因为忙于工作,经常忽视了妻子的感受,最后使得她带着悲伤永远离开了自己。
他的痛苦并不比闫哲少,可是他撑住了。
他以为儿子也可以像自己一样,忘却过去,把遗憾深藏心底。
但他忽略了当时的闫哲还只是个孩子。
他以为闫哲需要母爱,他也需要一个贤内助,在他母亲走后两年就娶了一个女人回来,还有了闫亮。
他总把自己觉得理所当然的事强加在儿子身上,导致他变得越来越孤僻,甚至患上了和他母亲一样的病。
他坐在闫哲的床边,轻声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阿哲,我并不是要拆散你跟落落,而是你的病,不仅可能伤害到自己,还有可能会伤害到她。你们暂时分开,对谁都有好处。可我没想到你会有如此大的反应,甚至提起旧事。”
闫一鸣并没发现闫哲此时微颤的睫毛。
他继续默默地说:“你母亲的离去,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我以为新娶一个女人回来,会让你重获母爱,没想到终究让她伤害了你,是我这个做父亲的错,你现在变成这样,我有最大的责任。”
他拨了拨闫哲额前的碎发,好像小时候第一次从护士手中接过还是婴儿的闫哲一般,温柔且满是爱意。
闫一鸣在房间里一直守着闫哲,直至公司那边来电话了,他才离开。
在他走出房间后,闫哲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
张叔一如既往地准备好了早餐,打算拿上去送到闫哲的房间。
他拿着托盘,正要上楼梯时,看见闫哲一声不吭地从楼上下来。
“少,少爷?”
“张叔,就在饭厅用餐吧。”闫哲像是忘了昨天发生的一切,淡淡说道。
“好,好,好。”张叔激动得有点眼湿,赶紧回到饭厅张罗起来。
没想到一夜过后,闫哲少爷又恢复到了以前的状态,不再歇斯底里。
没多久睡眼惺忪的闫亮也下楼了,看到了位置上的闫哲,以为自己在做梦。
“哥,你好了?”
“吃你的饭。”
“你先吃!我有点事!”闫亮丢下手上的餐巾,拔腿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