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杀死神?
A区监狱长听到这个称呼,身体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僵在原地。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向迟氿,眼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但不得不说,A区监狱长现在确实是有些慌了。他的心跳加速,嘴唇颤抖,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会呢?他暗自嘀咕着,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
为什么这么危险的罪犯,去的不是S区?而是A区?为什么他没有收到任何通知?
该死!
迟氿依旧是笑着,“你知道……为什么我只是被判了无期徒刑,而不是死刑吗?”
A区监狱长长期保持着一个动作没有动,这导致了他的肢体有些轻微的僵硬。
他试图冷静下来,思考应对的方法,但是内心的恐惧和混乱却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心脏。
他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地滚落下来。他试图说些什么,但是喉咙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良久,他才慢慢吐出了三个字,“……为什么?”
“因为……我还有可利用的价值,我手里面掌握着你们无法悉知的信息资料。只要我能供出…或者说只要我肯配合你们警方,你们的缉毒工作,将会变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快捷,最重要的是,可以避免一大批警员的牺牲。所以……监狱长大人,你觉得,在国家利益和安全面前,你的重要程度,能比得上我迟氿吗?”迟氿真是难得的废话,竟然愿意和一个将死之人,说那么多。
这一幕,看起来很像电影中常见的场景:反派快要成功杀死主角,却死于话多。
只可惜,这A区监狱长,可不是故事里面的主角。
“威胁?我们华夏大国,可不会喜欢这样的方式。”A区监狱长冷笑。
迟氿却连连摇头,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陈述一个不可争议的事实,“不不不,这是你们一定要妥协的。”
“你倒是……自信。”
“不然……我为什么还没有被毙呢?”迟氿微笑着反问道,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你会死!一定会!”
“怎么?不再多说点什么遗言吗?我看你也挺会拖延时间的啊。”
为了能进S区监狱,所以今天,这位A区的监狱长,必须得要死在这里。
“真遗憾,没有人会来救你的,为了我的大业,今天你必须要死在这里,抱歉。”迟氿的声音中充满了无情和冷漠。
他拿着刀片,一点一点地割破了他的喉咙。刀很锋利。
温热的液体喷了他一脸,A区监狱长捂着伤口抽搐,他缩在地上,鼻翼微张,像只濒死的动物,喉咙里发出漏风的喘息,这景象让他想起多年前看过的杀羊。它毫无还手之力,重重地倒在地上,扬起一小片尘土。
生命……永远都是脆弱的。
……
封闭的第一天,人们抱着能出去的想法,但无果后变得易怒且具有攻击性。第二天,他们全身无力,只能无助地趴在地板上。第三天,他们回归愤怒并伴有自残倾向,用墙撞自己的脑袋并无意义的大喊咒骂。如此反复,起到禁闭的作用。
这是一般人都会出现的情况。
迟氿被罚关禁闭三天,没有光,没有声音,不知道时间。
迟氿躺在那里,凝视着黑暗,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有视力,沉寂在他脑海里盘旋着汇成震耳欲聋的共鸣,听力也不那么让他笃定了,他让他自己大部分的时间都处在睡眠中,整个人已经有点恍惚了。
他听见钥匙碰撞的清脆声响,分辨了很久才确认了门的方向,迟缓地看去,一点黯淡的亮光漏进来,形成一个L字形,不断拓宽,那点亮光让他觉得格外刺眼,他忍不住闭上眼睛,眼皮下方却仍残留着一个小小的L字。
皮鞋跟发出的嗒嗒声,让他屏住了呼吸。那硬鞋底在他身旁停下来,橡胶和化学纤维短促而钝重的摩擦声之后,一截棍子抵在了他的下巴上。
迟氿咽了一口口水,他相当熟悉那玩意儿。
警棍轻轻地划过他的喉结和胸口,在柔软的小腹上微微用力地顶了几下,不太好受,但他没有叫,也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东西随时可能打上来。
萧然……迟氿终于看清了这个男人的样貌,身上干净漂亮的剪裁得当的制服上,银色佩饰和铜扣闪烁着光芒,裤腿包裹着结实修长的小腿,皮带勒出完美的腰线,那张融合了中西之美的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墨绿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像匹准备捕猎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