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满是萧然那混账遗留下来的痕迹,这要真跑去洗澡,被其他人看见那些东西,他妈的他以后在这监狱里面,还要不要混了?
可是……不洗的话,又浑身感觉不舒服。
该死的萧然!
迟氿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萧然那混球给大卸八块了。
“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亏我还那么信任他!他竟然在我的奶茶里面下东西!”迟氿在内心深处疯狂地对着萧然指指点点,指责他的一系列罪行。
最后,迟氿实在受不了,才挑了一个人最少的时候,去洗澡。
但即使是这样,迟氿还是明显感觉到不少人投来的目光。他不喜欢这种眼神,带了暗示意味,像是要把他吃干抹净,恶心至极,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他褪去衣物,踏进排水不畅的淋浴间冰凉的积水里,空气中有股淡淡的潮湿的霉味。随后水声响起来,没有雾气——来得那么晚,自然是没有热水了,早被前面的狱友们用完了。
气温还没有降到无法忍受的地步,他冲淋了一会儿就适应了水温。
身上遗留的痕迹,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他昨天晚上经历过什么。
周边,又是传来一阵的耻笑。
仿佛在说:你看,再厉害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得屈服于其他男人的身下。
这让迟氿又忍不住暴躁了起来,冲着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吼道:“他妈的,你们再敢把自己那充满肮脏的眼神瞥过来,我不介意帮你们把它们挖出来!”
这句话的警示效果还不错,那些人果然收敛了不少,毕竟他们都清楚的知道,这个迟氿,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不是那么好惹的,至少……他们,惹不起。
水击打在迟氿的肩膀,他的肌肉很薄,骨架也偏小,而且肤色很白,非常白,这让他站在其他身材魁梧的犯人身边,有些格格不入,也难怪会成为,被人欺负的对象。
偏偏他的战斗力又爆表。
经历过前两次的事件,现在还真就没有人敢真的上前对他做什么,起码现在不敢。
大家都见识过他那不要命的劲。
“嘿。”有人在他身边轻轻唤了一声。
那是个棕灰头发的男人,看上去很年轻,比迟氿高了一个头:“你可以和我们一起。”
水顺着脸颊流下来,迟氿擦了把脸,没有半点搭理的意思。
“你这样独来独往很危险,我没有别的意图。”
迟氿任由热水浇灌他的身体,闭上眼睛,久久也没有睁开。就当男人以为他不会有所反应时,他关掉了水龙头,转身就要走。
“这里是监狱,一个人不行的。我是莫少辉,你叫迟氿,是不是?”自称莫少辉的男人追了上去,不依不饶地跟在迟氿
身后,他看了一眼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这边的狱警,刻意压低了声音,“我们也是刚来不久,你加入我们,我们可以互相照应。”
“你们?”迟氿抬起了眼睛,声音低沉沙哑——这是莫少辉第一次听到他说话,很平淡,有点哑,带了点若即若离的感觉,冷冰冰的,但好歹能说明他不是个哑巴。
“我,还有另外两个,一个我朋友,另一个是我弟弟,我们都是刚进来不久。”莫少辉收到回馈后便喋喋不休地说了起来,生怕迟氿变了主意似的,“这里的情况我们比你了解,以后一起吃饭活动,如果有谁不见了也好尽早发现。”
迟氿眉毛微挑,他换上了衣服,用眼神逼退了几个一直往这边瞅的犯人,然后又望向莫少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们只做同伴,绝对不会对你做什么。”
这话让迟氿面露不悦,毕竟……他昨天晚上,才经历过一次那档子事儿。
莫少辉险些咬上了自己的舌头,立刻改口:“我的意思是,我们互相帮助,我们需要你这样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