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谢薄?
还是算了吧…
不过,为了不太尴尬,他主动走进待客室,直奔饮水机前,一边接水一边神情自然的跟谢薄搭话。
“谢先生怎么会在这儿?您是找人,还是等人?”
这话,显然也是侧面回答了女人方才的话。
他们不是朋友。
谢薄也不是来找他的。
谢薄倚坐在沙发里没动,幽黑清冷的视线盯在他身上,没回答他的话,反而淡声问了他:
“你在这儿工作?”
江海将接好的水递到他面前,闻言明朗一笑,在他对面落座。
“是,我是几天前刚调来凌市的,现任文物局文物保护和考古司副司长。”
见两人旁若无人的聊上了,立在门口的女人也没再插话,只安安静静跨进门,到饮水机前自己倒了杯水,靠在一旁一边抿着,一边安静旁听。
她这行为实则是很没有礼貌的。
不过,谢薄完全无视了她,江海也没在意。
此时,谢薄瞳孔幽黑,盯着江海看了几秒,硬朗冷峻的眉眼辨不出喜怒,搭在膝头的手缓慢转动手机把玩儿着,声线淡淡。
“唔,副司长。”,谢薄漆黑的瞳珠微动,语声缓缓,“你今年多大?”
他这语气,像个事业有成的长辈,在审问自家有出息的晚辈似的。
明明他看起来,也比他们大不了几岁。
江海努力忽略这种心头浮现的怪异感,眉眼含笑,自信又从容,清声回道:
“24。”
谢薄下颚点了点,漫不经心,“24岁,就进了文物局,还坐上一司副司长的职位,放在大多数同龄人中,已经算是天之骄子了。”
江海双手交握,笑意毫无波动,“谢先生谬赞了,算不上什么天之骄子。”
“那就是家里有人提拔?”
江海笑脸一僵。
官二代这词不算新鲜了,但凡有点权势的,谁不提拔自家子侄?
但是别人就算知道是关系户,也都是心里明白面上奉承巴结讨好关系,像谢薄这么说直白的拎到面上说的,未免有些打他脸了。
谢薄眉梢轻挑,像是看不出他神情的不对,接着漫不经心问他:
“父母在省厅里?”
江海僵硬的扯出抹笑,没接这话,反而为赌一口气似的,反问谢薄。
“不知道谢先生在哪儿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