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画板靠在廊下,下意识整理着头发和湿透的裙裳,一边向他走来,一边细声解释着,语气绵软略透无奈。
“我在后院采风,没想到会突然下雨,我的画都被老天爷毁了,看样子,得从头。。。”
她后面说了些什么,谢薄全没听见。
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瞳眸中如墨的暗光越聚越浓。
盛夏时节,单薄的雪白裙裳,湿了大半,包裹在她身上,冰肌玉骨,腰肢纤柔,曲线隐现,隐约能看清是豆绿色的蕾丝胸衣。。。
沈初瑶长大了。
谢薄豁然转过脸,只觉得耳根儿处灼烫发热,握着伞柄的手也下意识收紧。
他为自己居然盯着沈初瑶的胸衣款式多看了几秒,而感到震惊和荒唐,眉眼间瞬间阴沉冷戾,厉声打断沈初瑶的话。
“像什么样子!赶紧回去换身衣服!”
沈初瑶未料到自己突然被训斥,看着重新打开的伞被递到自己面前,她一脸茫然。
“谢薄哥?我。。。我回房间,用不到伞。。。”
雨下在院子里,又不是在屋子里。
谢薄唇线绷紧,不容置喙,握着伞柄的手坚定的往前递了递。
“拿着!”
沈初瑶,“。。。。。。”
她不敢拒绝,下意识双手伸过去,接过了伞。
纤秀指尖湿凉的温度触及谢薄的尾指,谢薄顺势松手,手垂落在身侧,指尖无意识蜷缩,握紧。
喉结滚了滚,略略缓解口中的干燥,谢薄抬脚前又冷冷命令了一句。
“进到房间之前,不许把伞合上,听见了?”
沈初瑶莫名其妙,老老实实握着伞,声若蚊呐:
“听见了。”
谢薄浓密眼睫半垂,看着黑伞宽阔的伞面将沈初瑶的身子挡在其后,遮的严严实实,这才转过脸,不发一言,大步进了客厅,脚步不停上了楼。
徒留沈初瑶就这么握着伞,傻呆呆立在客厅正门前。
好半晌,她才鼓着腮,抬脚,跃过客厅正门,沿着厅外廊道,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谢薄缓缓舒出一口烟雾,看着烟雾缭绕升腾,渐渐驱散,他凤眸微眯笑了笑。
那天晚上,他梦见了沈初瑶。
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再后来,他出任务回来,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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