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如来佛祖目光“恰”在一旁,可他却无奈的很。
这金蝉也太不懂事,也太没有脑子,也太胆大妄为!
真是一点分析也不会,一点收敛也不懂,一点自知之明也没有!
亏得这小子此前还那么爱问问题,本座想来,怕前后尽皆是这家伙懒得想吧!
本座又岂容你那凡人性命所要挟?且我治你奶奶那是在什么地方?你爹躺的这又是什么地方?
我就是想救他,可也得有那个胆子,愿遭那个反噬,愿额外损耗那些佛力啊!
不说周围这些愚民凡夫,场间却还有拥人族大气运庇护的殷开山、尉迟敬德俩货在那杵着。
有这几年忽然风生水起,那河中小龙偷偷看着。
有那与人族交好后自成一派,听调不听宣的城隍、土地在那钻着。
还有那些藏头露尾的鼠辈,有那边假打鱼的、有寺庙假念经的、有山里假砍柴的、有市井假算命的、有……
嘿!也难得齐聚这么多方势力围观,你索性把地府天庭那些闲人也给咱叫上,大家一起开诸天大会得了!
你就可劲磕吧,有种你就给本座磕死在这啊!
五百年都等了,不差此后再等他个十八九年!
呵呵,咱们谁先忍不住谁他奶奶就是孙子……
可玄奘却丝毫听不见佛祖心中的抱怨,他只是以为佛祖嫌自己贪婪,嫌自己过分,嫌自己不够心诚,于是磕头便磕得愈卖力。
见了儿子这样,殷小姐却哭得更凶,转头一扑便也随着儿子,不管不顾磕起头来。
可将一旁才欲制止外孙的殷开山弄得手足无措,顿了顿他还是咬牙止住去势,回身控住自己女儿不让她胡来。
这一幕可也将站在一旁的陈光蕊急的团团乱转,眼见着妻素未谋面的儿子便要在自己眼前活生生磕死,可他此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毫无作为。
使劲跺了跺脚,又看了眼那受了致命伤的尸身,状元也顾不得再死一次了。气血一冲,钢牙一咬,就不管不顾闷头朝故躯冲了上去。
此刻,金山寺中,却莫名传出个胖大和尚的浑浊叹息:“我那痴儿……”
下一瞬,便就有漫天佛道之光忽然顺河而至,尽没入光蕊体内。
片刻间,那伤口却好似五百年前人怪浩劫,神话传说中复生的将士般开始愈合。
待到光蕊撞上躯体附身,却感觉全身暖暖洋洋,不曾有哪怕一丝伤口疼痛。
只见光蕊缓缓舒拳伸脚,身子渐渐展动,忽地一下便就爬将起来。
待他兴奋活动两下又缓缓平静,众人方才迟迟自惊骇难言中回神。
殷小姐见到丈夫,被那顺河而来的佛光一照便就复生。当即欣喜得无以言表,不知哪里来了巨力挣脱开父亲束缚,便就朝着西方咚咚叩。
可她没磕两下,腰肢却忽被只大手搂住:“娘子,你可谢错佛了……”
说话的果然是她夫君光蕊,听了这声音殷小姐神行便就瞬间顿住,仿似变成了一尊石头雕塑。
“哈哈,果还如当年秀楼上那般傻兮兮的。
为夫偷偷告诉你啊,当时那绣球你可扔的真臭,我可是差点掉下马,才险之又险用脑袋将之接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