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所客栈房间。
白衣人坐圆桌边,右手搭桌子边沿,白皙修长手指有规律敲击着桌面,左手放翘起二郎腿上,一副放荡不羁样子。他面对窗户,看着街上人流蹙眉:“这个云流,办事效率越来越低了,看来需要刺激他一下了。”
“叩叩叩”门外传来敲门声响,白衣人收回盯着街上目光,垂下眼睑遮去眼中神色,略带磁性声音房间里响起:“进来。”
房门开了又关,云流进来,白衣人背后几步远处停下,低垂着头恭敬道:“主子,一切都按您意思办妥了。果然如主子所料,那个丫头不肯让人接近,还把要救她人撞倒地。”
“哼!”白衣人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不屑撇撇嘴角:“就凭一个无知小丫头,还想跟本太子斗,简直是做梦。该处里掉人可都处理了?千万不能留下口,否则就麻烦了。”
“她大伯一家都处理干净了,就是她本人出了点麻烦。她没有如我们所料回去报仇,反而被辰王爷带走了。”云流留了这么一个活口,怕主子责罚,略微有点不安。
“不用管她,一个什么都不知道丫头,辰王爷想要给他就是了。那个卖木雕,处理了吗?”白衣人对阿芸去向不意挥挥手,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
“白天容易引人怀疑,属下想晚上便于行事,已经派人跟着了,今天晚上他家里就会起火,化为灰烬。”云流小心翼翼说了自己顾虑和计划。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白衣人轻点了下头挥手让云流下去,脸上一片平静。
云流道了声“是”拱手转身。朝口边走去。“对了,记得飞鸽传书给苍鹰,让他赶来圣启王朝,就说本太子有事交给他去办。”白衣人声音突然身后响起,云流脚步一顿,道了声“是”就出了房门。
“希望你记住这次教训,以后能长点记性。”白衣人喃喃自语了一句,缓缓回身,嘴角勾起一抹魅惑众生笑,“圣启王朝赫赫有名辰王爷就要殒落了。想想失去这么一个难得对手,还真有点失落呢。唉,可惜啊。谁叫我们站对立立场,注定只能活一个,否则话,我们倒是难得知己。”
云流关上房门,眼神黯然。落脸失落,心中暗道:“叫苍鹰来圣启王朝,主子这是对我办事能力不满意了。看来,以后得加用心了,否则,太子府里就没有自己地位了。既然主子吩咐了。还是赶紧去传书叫苍鹰来吧。”想到这里,云流提脚离开。
“她怎么样了,严重吗?”梅如雪紧紧地盯着为阿芸把脉无尘上人。眼睛眨也不眨,眸子里盛满担忧。
“唉,你都问了几遍了,无尘上人医术连宫中御医也比不上,我们要相信他。”张元天无奈叹息一声。半搂半拖地将梅如雪带离床边,扶她桌边坐下。倒了一杯茶塞到她手里,她旁边凳子上坐下。
“我不是担心她嘛。”梅如雪嘟嘟嘴,小声嘟囔了一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眼珠四处瞟了瞟,又不由自主地往床上飘去。
张元天无奈,看来不确定那个丫头没事,她是不会安心。她关心那个丫头倒是比关心他多多了,张元天心底泛酸,勾起一抹苦笑。
“唉!”无尘上人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摇摇头:“这丫头到底是得罪了谁啊,居然对她下这么毒毒。”
“怎么了,没有办法解吗?”梅如雪听了无尘上人话,一下扔了茶杯跳到他面前,担忧地问。
“说什么呢,有我怎么会解不了?”无尘上人见梅如雪质疑他医术,有点火大,伸手敲了下她头,反问了一句。转眼对上众人不解神色,语气一转,正色解释道:“她中毒对我来说虽不值一提,但是一般大夫根本诊都诊不出来,不要说解毒。如果不是遇到我,今天她必死无疑,毒是这种毒会传染,谁碰她谁死。”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家姑娘,谁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下此狠手。”张元天单手拄桌子上撑着额头,一脸深思。突然一道灵光闪过,张元天皱起眉头,试探着开口,“难道下毒人目标并不是这位姑娘,而实际上是接近这位姑娘人?可是,他们要杀谁呢?他又怎么会肯定要对付人就一定会接近这位姑娘?”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幕后人对付一定不是这位姑娘,而是和这位姑娘接触人,这样就说得通了。”无尘上人恍然大悟般,边说边点头。
“这位姑娘真好奇怪啊!”一直没说话梅如雪突然插了这么一句,还皱着眉头,努力回想当时阿芸看到她朝她走过去时看她眼神,身子颤抖了一下。
众人“唰”地齐齐转头看向梅如雪,一脸疑惑不解。
张元天感到梅如雪不安,蹲到她身前,将她双手握掌心,温柔凝视着她双眸,给也勇气:“你为什么说她奇怪啊?发现她有什么异常举动吗?”
梅如雪张元天鼓励下,奇异安静下来:“她好像不希望我救她似,看到我朝她过去,眼里闪过一丝恍然大悟,然后就恶狠狠看着我,好像还有阴狠和怨毒。”
“这就对了,她应该是知道什么事情,却无法说出来,也许她还知道自己所中毒是传染,否则她不会不希望别人救她。”无尘上人听了梅如雪话,肯定地下了这样结论。
“你说她看到你过去眼里有过恍然大悟,是吗?”张元天似想到了什么,身子微微颤抖,紧了紧抓住梅如雪双手,重问了一遍,语气带着一丝希翼。希望不要是他心里所想那样。
“是恍然大悟,对,就是那样。”梅如雪仔细回想了一下阿芸当时神情眼色,肯定地回答张元天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