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雪见状,眸中一闪而过的是嘲讽,她怎么可能在这些夏昀的附庸者们的面前申冤呢?他们根本是一丘之貉,算是她说了一句废话!
“夏思雪如果不是我们格外开恩,替你寻到夫君,你早就沉塘了,现在,你居然还敢在这胡说八道,栽赃我们大房!”夏蒙月本是来看夏思雪笑话的,这会可不能让人看了她们大房的笑话。
所以,忙将赵姬手中的玉髓锁取到自己手中,然后往地上狠狠的要摔去,“哼,我们大房才不稀罕你这破东西!”
哼,她们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话末,就要摔碎玉髓锁,夏思雪见状,面露紧张,因为她知道这个玉髓锁对于周素云来说有多重要。“不要!”
可她话语刚落,夏蒙月就奸笑一下,重重的将玉髓锁摔向了地面!
夏思雪本能的闭上眼,不忍看玉髓锁四分五裂的画面。
然而,闭眼许久,她都没听到玉髓锁摔碎的响声。相反,她却闻到一股刺鼻的酒香味,以及面上突感一阵疾风袭来。
她猛地睁开眼,正见一堵结实的胸腔挡住她的视线,随后,头顶处传来洪亮的声音,“这玉髓锁该是我娘子的,摔碎了我可损失大了!”
夏思雪闻言,忙抬起头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来人,只见来人现在正低着满是路腮胡子的头,饶有兴趣的看着眼下的她又道,“娘子,既然咱还没拜堂,这个玉髓锁还是由你先保管的好!”
言语间,他朝夏思雪摊开满是剑茧的大掌,将玉髓锁递给她。
夏思雪眨了眨美目,显然不能从愕然中回过神,这究竟是什么情况,这个邋遢脏乱的醉汉,居然替她接着了玉髓锁不说,还要还给她!
他不是夏蒙月找来羞辱她的吗?
“娘子?!”醉猫看着她眸中对他泛起的惊愕之色,心中微微一荡。
这眼神和当初的她一样。
嘴角微微一扬,绽出一抹浅笑。有自嘲,更有苦涩。
而夏思雪却见到那抹笑容,断然认为是嘲讽她的笑容,不禁秀眉深蹙,一把从他大掌里取出玉髓锁,紧紧的握在手中,对他冷冷道:“你这称呼早了些吧?!”
话末,就不屑看他,移过目光看向倒在地上呻吟的莲嬷嬷,面露担忧的走过去扶她起来。
夏蒙月见醉猫接了玉髓锁还给夏思雪,先是愣了一下,后气的双目圆瞪的朝醉猫伸手就要给其一个耳光。
哪知,手到半空被醉猫一下捏住手腕,顿时骨头如碎裂般传来剧痛,“啊……你这个疯子放手!凭什么多管闲事……你可别忘了自己的本份!”
醉猫低头斜眼扫了她一眼,冷冷道,“本份,夏思雪可是我的娘子,护她难道不是我的本份?”
“就是!”
“哪有不护自己娘子的!”
“……”
跟醉猫过来的乞丐们闻言,都七嘴八舌的附和醉猫说话。
这让夏彩荷和夏昀回过头,这才发现这群乞丐竟也跟了来,并且他们更是惊恐的发现,守门的一些侍卫竟不知何时东倒西歪的躺了一地!
这让夏彩荷和夏昀疑惑的对望一眼,眸中都挂上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夏蒙月的手腕被醉猫捏的太重,重到她疼得快要说不出话来,另一只手不停地拍打醉猫的手,“啊……放开我……你这疯子,真的疯了吗?”
这疯子难道忘了是她命令他进府娶夏思雪吗?忘了她命令他羞辱夏思雪,虐待夏思雪的事了吗?他明明答应了的,这会怎么变了样了?反倒是对付起她来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听着夏蒙月略带颤音的声音,身为其母的赵姬是第一个回过神来的,她忙过来帮着女儿拍打醉猫的手,见对方根本就像是铁人一样,不知痛不松手,急着朝身后喊道,“快来人啊,将这个疯子拖开!”
几个婢女和婆子闻言,朝这边走来,想要拉人,却被对方一个凌厉的眼神扫了一下,顿时僵住步伐盯在原处。
这……这眼神太可怕了,活脱脱是地狱煞神的目光啊!
夏昀和夏彩荷身后的几个大臣见状,均惊得目瞪口呆,这醉汉莫不是真的看上了夏思雪?
他们看了看疼得龇牙咧嘴的夏蒙月和一脸无措的赵姬,顿时,觉得他们看热闹的对象貌似变了,变成了大房了,不过比起二房的热闹来,这大房的当然更有趣了。
“住手!”夏昀终于出口制止这乱哄哄的场面了,他走向醉猫跟前,本想凌厉的警告他的,可到了他身边才发现,自己得仰着头看他。
而且醉猫看他轻蔑的眼神,顿时让夏昀泄了满身的凌厉之气,只被他周身压迫的气息逼得后退了一步,才能正常说话,“你……你是来娶亲的,还是来捣乱的?”
夏昀果然是个老奸巨猾之人,这句话一出,醉猫无论如何都只能放开夏蒙月,否则就变成了来捣乱而非娶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