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助兴的药发挥极致,他垂下头吻孟冬宁。
吻的珍重,温柔。
又在孟冬宁的眼尾抹了一把,我听见他模糊在说:“别哭。”
可孟冬宁分明没有哭。
哭的人是我。
衣衫件件落地,床幔被萧牧野的大手放下。
孟冬宁的嬉笑和娇喘从床幔传出来,落在我的耳朵里,又讽刺又可笑。
我的世界被绝望填满,他们琴瑟和鸣。
没有这更能让我生出恨意的了。
我开始恨萧牧野,甚至想要恶毒地诅咒他。
有一天如若他被挚爱误会背叛,众叛亲离,孑然一身的时候,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一定很精彩吧。
“怎么哭了?”萧牧野暗哑的声音透过床幔:“你从前不爱哭的。”
床猛地摇晃,孟冬宁哭出声:“王爷轻一些!冬、冬宁好疼。”
喝了酒的萧牧野似乎尤其粗暴,我捂住耳朵还能听见欢好的啪啪声。
“这是惩罚,谁让你不乖了?”
我努力抽离自己的思绪,不去想他,不想听见这些。
“王爷知道冬宁用了王爷!我错了,冬宁往后不敢了!”
“别哭了,”萧牧野去吻孟冬宁的右颊,疼惜地揽住她:“你乖乖的,我就放过你。”
最后孟冬宁晕在床上。
外头起了风,萧牧野却赤足下了床。
他竟然没睡。
敞开的胸前,抓痕密布,都在昭示方才欢好的证据。
在桌边喝完一杯凉茶,他在室内踱步绕了几下,明明什么也没说,我却觉得他有点烦躁。
但我不懂为何。
是孟冬宁不顾他的警告,用了助兴的药,所以生气了么?
但是他方才明明又在细声安抚她。
我从没有得到过的安抚。
萧牧野又开门出去了。
夜极深,我恨不得逃离这充满欢爱气息的屋子,便跟了出去。
萧牧野没有走远,他就站在院子里,抬头望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