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神,想起正事:“傅家如今谁管后宅?”
风吟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道:“是二夫人。”
二夫人是傅司婧的生母。
想不到一个她从一个外室,竟然坐到了掌家的位置。
想起那日见的傅司婧,我心底有几分了然。
回了傅府五日后,我第一次出现在饭厅。
山珍海味铺满了一桌,与送到我院中的清汤寡水全然不同。
见我来,饭厅的气氛沉寂了一瞬。
坐在主桌上的男人,大腹便便,想来就是傅饶。
手上戴着一串金的翡翠的指环,生怕人不知他有钱。
见了我,也是眼梢一瞥。
他一左一右,环坐着两个美妇,穿着雍容,应当是傅司婧和傅司媛的母亲。
再往下是她俩。
桌上丝毫没有我的位子。
傅司媛翻了个白眼:“不找你你倒是来了,以为自己够资格上桌?”
“不知礼数的丫头,回来几日了,也不曾来请安。”说话的是傅司媛的母亲江与珍。
我猜的,因着性子一模一样。
倒像是我错了一般。
“这就是司瑶吧?”沈茗倒是站起来,殷切地来搀我的手:“我近来忙,还未去看过你,住的习惯吧?”
“劳烦二夫人挂心,病了几日,无大碍。”
有什么忙不忙的,将我当透明罢了。
说着,我朝风吟道:“风吟,搬张椅子过来。”
椅子搬过来,风吟不知放哪。
“放父亲旁边,”我盈盈一笑:“我有话要说。”
傅饶这才放下筷子,看向我:“说什么?”
我不急。
坐下后夹了菜,填了几口五脏庙。
五双眼睛盯着我,充斥着怪异。
我自若无人,又喝了半碗汤,这才开口:“我母亲从前给我留下过一个布桩当嫁妆,跟您说一声,我明日便要去看看。”
不是商量,是通知。
我积攒了一些经商的经验,傅司瑶在傅府,总要有安身立命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