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兰还要招呼亲朋好友,的确很忙。
她走的时候,还听到那贵妇人满是艳羡的和周行兰说:“闺女就是好啊,小姑娘放在家里赏心悦目,不像我家那讨债鬼儿子。”
周行兰也附和:“谁不是呢,我家那个,都不想说他……”
周野的确是配得上讨债鬼这个名字。
他从小就不学好,打架斗殴样样都精通,江家人都是一顶一的学霸,他中考,总分加起来二百五都没有,简直是家里的耻辱,险些把江景山给气昏过去,以为这个号练废了。
到了高中,周野迷恋上了游戏,想去打比赛,家里人本来是不同意的。
江家也不算特别顽固守旧,但江家这样的家庭,那时候电竞比赛这个词还没出现在大众视野里,周野要休学打游戏这点,属实是太过离经叛道了。
周野后来逃学去参加青训,被发现后,和家里关系闹得很僵,还是江敛苦哈哈的从中斡旋了好几年,才缓和了周野和家里的关系。
江敛悠到一边去吃长桌上摆放着的糕点,准备填个肚子再去找爷爷。
饿死她了,别说午饭了,她早饭都没怎么吃,一天赶了两个城市做活动,妆都是在飞机上化的,最后还得飞回京城。
不过这个点,傅寒声应该早就来了。
江敛小口咬着蛋糕,视线骨碌碌的往周边望。
明亮宽敞的大厅摆放着好几排长长的长桌,香槟塔在水晶灯光的映照下灿灿闪光,宾客在附近小声攀谈,现场演奏的乐曲旋律优雅,宛转悠扬。
现场来的宾客多,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她看了一圈,没见到几个熟人,也不知道傅寒声在哪儿。
江敛正准备抬脚走,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晚晚?”
江敛的脚步一顿,循声往回望。
是傅枕言的母亲,陈淑华。
因为傅枕言的事情,江家和傅枕言这一房闹的很僵。
本来这次是没请除了傅寒声之外的任何一个傅家人的。
但现场来客多,总有让陈淑华混进来的机会。
陈淑华看到江敛,还想装作无事发生,和以往一样亲昵。
她的脸上挤着笑:“晚晚才来?我找了你好久。”
江敛看到陈淑华这样的态度,却被膈应到连糕点都吃不下了。
她随口应了一声,正打算直接离开。
陈淑华还厚着脸皮,堵在了江敛离开的方向,还试图和她打感情牌。
“晚晚啊,你和枕言也认识这么多年了,即使是有误会,也不能断关系就断了,你总得给他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