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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1页）

第十一章残酷相持（上）

不出刘备所料，我军兵不血刃占据了平舆以后，形势复又大变。我以平叛都督的身份下檄文，命令各县叛军马上投降，既往不咎。否则，大军一至，严惩不怠。不数日，消息传遍四面八方，颍强、郾城、陶城、斐城、固城等较大的县城听说此次率军而来的是飞督帅，刘辟、龚都全都一触即溃，大败而逃，那是一日数惊，生怕我下一个目标就是他们。所以十日之内，降顺的官员、文书纷至沓来，卑词求饶。剩下拒绝投降的个别地方，也被阳安都尉李通和曹洪的联军血洗。不到一个月，汝南全境已全部安定，再没有一寸背曹向袁的土地。

我终于能松一口气了。

想想也很自豪，以两千多人马，一个月之内竟然击溃了上万的敌军，平定了汝南数十座县城，就算是用兵如神的曹丞相，也不过如此吧？

所以，当典满提议临走之前出去玩玩，我欣然同意。留下曹休、刘晔、李典三人署理汝南事务，一大早便带着典满、赵玉、公孙箭等人出城到近郊打猎散心去了。

晨曦微现，轻风宜人，吹得我十分舒坦，正是夏季一天中凉爽的时辰。我纵马在旷野上驰骋，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和轻松。

典满黑马追了上来，扬鞭道：&ldo;飞帅，你说这夏天要是不热，那该多好。&rdo;

赵玉在身后嘻嘻道：&ldo;典哥哥的笑话说得真是好。夏天不热，那还叫什么夏天？&rdo;

典满道：&ldo;你怎么老跟我作对？现在不就是夏天，现在热不热？&rdo;

赵玉道：&ldo;现在是夏天的清晨，所以不热。你要在盛夏的上午、中午、下午、傍晚、深夜……&rdo;

典满做势捂耳：&ldo;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我服了你了。&rdo;

我道：&ldo;小满其实说得也不错。在很远很远，就有一年四季百花盛开，气候如春的地方。&rdo;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我的办公室。我在《拳宗》的办公室，岂非就是小竹设计的无季室？

典满道：&ldo;飞帅，真有那样的地方么？&rdo;

&ldo;是啊！&rdo;我随口应着，忽然生起一股思家的感觉。

赵玉道：&ldo;飞帅见多识广，他说的自然没错。&rdo;

典满横他一眼：&ldo;我说飞帅错了吗？&rdo;

忽听公孙箭喝道：&ldo;大胆孽畜！&rdo;&ldo;嗖&rdo;的一箭，只听&ldo;嗷&rdo;地一声惨叫，接着一阵吠吠之声。

我抬头一看，只见不远处一个不高不矮的黄土堆下，十余条野狗围住一个衣衫褴褛、大约十一二岁的孩，虽然被公孙箭射死一只，但剩下的却并不理会，仍旧此进彼退，交替进攻。那孩骨瘦如柴，两手挥舞着一根木棒，左拦右拒，拼命抵抗。

我眼见事急，张弓搭箭，瞄准一只野狗，却又怕伤到那孩。道：&ldo;孩和狗太近，你们没把握的就别动手，让公孙司马一个人来。&rdo;

典满一箭射去，正从一只野狗的屁股上直穿进去，连箭尾也不见了。那狗叫也没叫一声，倒地便死。

赵玉道：&ldo;这是什么箭法，怎么射人家屁股？&rdo;

典满笑道：&ldo;这叫射尻箭，我父亲教我的。我们老家那儿的猎人打老虎豹和狼的时候，为了怕伤了皮，卖不出好价钱，都是这么射的。&rdo;

赵玉道：&ldo;是吗？我也来试试。&rdo;一箭飞去，也从一条野狗尻尾正中射了进去。那狗却一蹦老高，调头冲了过来。

赵玉道：&ldo;哎，怎么不对啊？&rdo;

典满急忙又搭上箭瞄准，骂道：&ldo;你吃奶的力气哪儿去了？这箭不全部穿进去，射到心脏，野狗怎会死的？&rdo;

我见机会不错，不用担心误伤，立刻一箭过去，正好从这条狗嘴里射了进去。那狗立刻栽倒。我道：&ldo;你们射尾，我射嘴。正好。哈哈！&rdo;

公孙箭喝采道：&ldo;飞帅好箭法。&rdo;横向驰马数十步，一箭飞去，又一狗应弦而倒。

我道：&ldo;公孙司马好箭法。&rdo;

典满嘀咕一句：&ldo;对穿双眼，有什么了不起？&rdo;纵身而起，双脚踩上马背，然后左膝侧曲抬起，成一柱独立式，黑马扑扑拉拉奔了一会儿，一箭电出，一头大的灰色母狗团身而仆，死于非命。

赵玉啊地一声。原来典满这一箭是从这只野狗顶门上射入，箭头上附含内力，将那野狗的头颅震开，劈为两半。而公孙箭所射的两支箭却全部从野狗的两只眼睛上对穿而过。心想：&ldo;比邪门吗？可也压不倒我。&rdo;嗖嗖嗖三箭射出，三只野狗一齐仰倒。

公孙箭收弓笑道：&ldo;典都尉一箭劈颅，实在高明；玉公家传连珠三现，箭箭皆中咽喉，果然一绝。我公孙箭佩服！&rdo;其实赵玉的箭法虽好，但因为马高狗低，又不是正面相对，所以赵玉只能射到三只狗的侧颈部。公孙箭有点过于恭维了。

赵玉看看典满：&ldo;比起公孙司马的穿眼箭，我和典哥哥都甘拜下风啊！&rdo;

公孙箭看看典满：&ldo;我这种穿眼射法，和典都尉的射尻箭法差不多。是我们北地猎人猎取动物的皮毛时的专门箭法。我有次偶然见到，学了过来。看似花巧精妙，其实在战阵之上根本无甚大用。还是玉公的箭法实在。&rdo;

我笑道：&ldo;是啊，要想对穿人的两只眼，那可真不是容易的事，也不需要那么费事。而且，战阵上敌人不是坐在马上就是面对着你，你又怎么射他们的尻？除非是逃兵。可是射逃兵的话，小满又不会情愿吧？哈哈！哈哈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