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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是了，往年都是贵妃操持，前年年末贵妃暴病殁了，去年忌日时碰上采选，昭妃正忙，相关事宜才选了位身份贵重的外命妇来办。今年没有采选，当然是交到昭妃手里。

可不论是贵妃还是昭妃，大概都只会让姐姐九泉之下更不能安息。从前是她年纪尚小又身在宫外鞭长莫及，往后无论如何也不能如此。

夏云姒往皇帝面前靠了两寸，近近地望着他，羽睫几乎要碰到他的脸颊：&ldo;姐夫。&rdo;

他脖颈禁不住地梗了一下。

她说：&ldo;后宫这边，交由昭仪娘娘操办可好？&rdo;

&ldo;许昭仪？&rdo;他微作沉吟，摇头叹息，&ldo;朕知道你的意思，许昭仪曾是佳惠皇后旧仆，情分颇深。可许昭仪到底出身低些，这种事她不好出面。&rdo;

皇后忌日，但凡皇帝肯看重，便是国之大事。这样的大事无论在朝堂还是后宫，主祭人的身份都是不能低的。

夏云姒实则清楚这些‐‐若真可以不论身份，她虽位在宣仪也仍是她最为合适，哪里还轮得着别人？

抛砖，不过为了引玉。

她作势想想，便又道：&ldo;那顺妃娘娘呢？&rdo;

顺妃在宫中实在低调得紧。他不由一愣，看一看她：&ldo;怎么想起顺妃？&rdo;

&ldo;若论身份，昭妃娘娘是覃西王献进来的官宦之女，顺妃娘娘是前朝皇族，都不算低。&rdo;夏云姒抿笑，&ldo;臣妾只觉得，昭妃娘娘虽也见过姐姐，但到底是顺妃娘娘入宫更早，与姐姐更为熟络。姐姐在时时常称赞顺妃娘娘克己守礼，想来也会想见一见她。&rdo;

皇帝奇道：&ldo;顺妃素来不爱与人走动，朕到不知皇后还这样赞过她。&rdo;

&ldo;姐夫事多人忙。&rdo;夏云姒抿笑垂眸，避开他的打量，&ldo;后宫之事也杂，姐姐自不会事事都同姐夫提及。臣妾也是那时入宫陪伴的时候多，才偶尔听见了那么几回。&rdo;

皇帝了然点头，斟酌说：&ldo;若是如此，倒也不错……&rdo;说着又想起前几日太后的话，&ldo;昭妃前几日刚病了一场，太后也念及她身子不适，想让顺妃分担些。忌日之事交给顺妃，倒正合适了。&rdo;

&ldo;可不就是？&rdo;夏云姒莞然而笑，也不等他下旨将事情敲定，便又说，&ldo;还有一事……&rdo;

贺玄时点头：&ldo;你说。&rdo;

&ldo;臣妾听闻祭礼都在太庙，椒房宫那日也要落着锁，等姐夫傍晚时过去才会打开。姐夫可否早些让人开了宫门，准臣妾去陪姐姐说说话？&rdo;

&ldo;应当的。&rdo;他不假思索，旋即便叫了樊应德进来，将两件事一并交待了下去。

转回头来，他又叮嘱夏云姒：&ldo;你再想到什么，也记得同朕说，朕若不方便，你就去告诉顺妃。&rdo;

&ldo;臣妾明白。&rdo;她笑靥明艳得勾人，&ldo;多谢姐夫。&rdo;

如此这般，夏云姒与顺妃的走动自然而然地频繁了。

每每有什么关于祭礼的事要议，总也不会是只聊祭礼，出于客套也要闲话些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