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村长苦笑道:“行了,行了,您是叔,俺是侄儿,俺告不过您。”
其实马村长心里有些不服的,心说【你还有脸告俺,俺下去还跟俺爷爷告状嘞,你跟俺二叔,别说儿子、孙子了,连媳妇都没混上,还有脸告俺?看谁能告得赢吧,说不定俺二叔在下面,已经被爷爷拿着拐棍敲打了几顿了……】
想到此,忽然他变了脸色,因为他又想到,那天晚上,他二叔给他托梦,就坐在板凳上流泪不说话,难道这也是一种不祥的征兆?再提醒自己要当心?
马村长惊骇的脸色,没有逃过刘同喜的眼睛。
刘同喜问道:“村长,你这是想到啥了?脸色突然变得这么差?”
马村长扭头看了一眼刘同喜,又看向马三叔:“三叔,您、您还记得俺跟你说过,梦到俺二叔的事了吗?”
马三叔点头道:“记得,你说你二叔一直流着眼泪哭来着。”
“嗯!对!”马村长随后问道:“三叔,那按老辈人的说法,俺二叔给俺托梦,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马三叔说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你没问他为什么哭吗?”
马村长摇摇头道:“问了,但是他不说话,就是看着俺流泪,但是俺看的出来,他有话,就是不说给俺听,刚才,你还说咱们祖坟上冒青烟,那俺二叔干嘛哭啊?既然我有福报,那、那不应该笑吗?”
马三叔说道:“你可别盼着你二叔笑啊,你不知道这都是反的吗?你想想啊,如果鬼真对着你笑,你会是什么感觉?”
屋里的几人思索了一下。
就连胆大的二愣子忽然想到了什么,不自觉的浑身打了个哆嗦,支支吾吾的说道:“这、这鬼要是没有表情还好,哭也好,俺这心里倒是不发毛,可经你这么一说,鬼要是真对着俺笑,俺咋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刘同喜也点点头道:“是,俺也有一种后背发凉的感觉,那种死人对着你笑,这笑该是有多诡异恐怖?”
马村长虽然也不希望看到二叔对着自己笑,但至少也不用流泪啊,他始终心里感觉有哪里不对。
马村长若有所思的说道:“可、可俺总觉得二叔,哪里怪怪的,就是说不上来的那种怪!”
马三叔劝道:“可能是你多想了,你二叔若是死后有灵,可比咱们先知先觉,或许他是觉察到你要多一个儿子了,他喜极而泣,也说不准啊。”
马三叔倒是看得开,什么怪事都比不上多个后嗣重要。
马村长噘着嘴苦想,随后还是摇摇头,忽然惊道:“不对,你没见,当时他可是抽着俺的烟锅子的,你想想,俺二叔他、他抽过烟吗?”
马三叔一惊,然后也摇摇头:“你二叔,平时是不抽烟锅子的,他顶不住那个烟味,俺以前也抽的厉害,可是跟他唠嗑时,呛得他厉害,俺心一横就戒了……你真的没记错?他抽你的烟锅子了?”
马村长肯定的点了下头:“没记错,是抽俺的烟锅子了,俺终于想出哪里不对了。”
马三叔忽然站了起来,脸色大变,支支吾吾道:“你二叔,应该是……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