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篇文章发表后不久,曹氏又加补一文《再记右派分子的结局》,说:这些右派分子&ldo;并无&lso;造反&rso;的野心,章、罗诸氏,最多也不过想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lso;总理&rso;或&lso;副总理&rso;,辅君行其道。(章乃器氏说他烧了灰,也没有反党、反政府、反社会主义的痕迹,此语也有一部分是真实的。)至于艾青、丁玲、冯雪峰诸人的意思,也不过是想取文联主席地位而代之,或者高居文化部的领导地位,满足了&lso;大丈夫当如是也&rso;的野心而已。说明白一点,乃是士大夫个人主义的野心。另一方面看,正是反社会主义的,因而是反党、反政府的。在解放初期,若干中共领导文化工作的人士,实在因为这个局面太大了,太繁重了,忙不过来,于是大学教授以及教育文化界的实际工作,都落在民盟、九三学社的民主人士肩上。民盟、九三学社的领导人士,忽然自负以天下之重,觉得今后乾坤重担都在他们身上,于是以影子内阁的领袖自居,也是势所必然。而他们都在私生活上欠检点,予人以口实,便垮下来了。……戏曲界知名之士吴祖光氏,他也曾有取剧协领导地位而代之的野心,他也在私人生活上翻了筋斗。他搜藏了很丰富的淫书淫画,已见之于公开文件。他欣然就道,到东北黑龙江地区参加农场的劳动生活。海外论客,或许对于农场的劳动生活,看作是地狱生活;事实上,记者亲身所见,那的确是使身心愉快的修养。佛家所谓&lso;苦修行&rso;,庶几近之。&rdo;又说:&ldo;至于全国各大学学生,不知稼穑之艰难,不知天之高地之厚,信口胡言,乱说一阵的颇有其人。北京有个有名的大学,列为右派分子的学生,至少五六百人,多至千余人,那是不足为异的……中共的政治措施,很多是我们所不能理解的;但他们毕竟做了,行通了,我们又该刮目相看了。&rdo;
南渡北归:离别(第四章胜利的牺牲品)注释(6)
再后来,曹氏又以《海外人士注意的右派分子》为题发表一文,谓:这些右派分子&ldo;一部分是劳动教养。我们所熟悉的一些文艺界朋友,在北大荒国家农场锻炼自己。说起北大荒,一些海外论客就跳起来了,且慢,记者是心甘情愿想到北大荒去的,那儿即算不是天堂,也可说接近天堂了。&rdo;
对于曹聚仁自称与鲁迅的交谊以及在撰写《鲁迅评传》中的妄言自不必再论,仅此论述知识分子劳改的北大荒为人间&ldo;天堂&rdo;,便可知胡适称其为一个&ldo;妄人&rdo;,已是十分的高抬他了。胡氏尝谓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无德、无才、无行等&ldo;三无&rdo;人员,在曹氏身上又一次得到了彻底的体现。曾与曹聚仁合办创恳出版社和《热风》半月刊的老友徐釪说曹&ldo;住在自由之地,却引诱别人跳火坑,真是老鸨的作为&rdo;。噫!
[20]《胡适之先生年谱长编初稿》,第7册,胡颂平编,台北,联经出版公司1984年出版。
[21]《胡适年谱》,耿云志撰,四川人民出版社1991年出版。
[22、23、25]《沈卫威讲胡适》,沈卫威著,安徽教育出版社2007年出版。
[26]《胡适之先生年谱长编初稿》,校订版第十册,胡颂平编,台北,联经出版公司1990年印行本。
[27]《吴晗投靠胡适的铁证‐‐一九三○年至一九三二年吴晗和胡适的来往信件》,载《人民日报》,1966年6月3日。
[28]邓广铭《回忆我的老师傅斯年先生》,载《傅斯年》,山东人民出版社1991年出版。
[29]《西方的没落》(缩译本),(德)奥斯瓦尔德&iddot;斯宾格勒著,台北,远流公司1986年出版。
[30、31、34]台北《联合报》1958年4月11日。
[32]李亦园《本院耆老话当年》,转引《何妨是书生‐‐一个现代学术社群的故事》,潘光哲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年出版。
[33]《石璋如先生访问记录》,访问:陈存恭、陈仲玉、任育德;记录:任育德,台北,&ldo;中央研究院&rdo;近代史研究所2002年出版。
[35]吕实强《如歌的行板‐‐回顾平生八十年》,转引《何妨是书生‐‐一个现代学术社群的故事》,潘光哲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年出版。
[36]此文作于胡适自注:&ldo;十九,十一,二十七晨二时,将离开江南的前一日。&rdo;初版收入亚东图书馆1930年12月初版《胡适文选》。
[37、44]《胡适之先生晚年谈话录》胡颂平编著,台北,联经出版公司1984年出版。
[38]李书华作《胡适之先生生平及其贡献》,载台北《大陆杂志》,第24卷,第10期。
[39]梁实秋《胡适先生二三事》,载《梁实秋散文》,第三集,梁实秋著,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1989年出版。
[40]台北《文星》杂志,第9卷,第2期,1961年12月出版。
[41]《胡适文集》,第7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年出版。
[42、43]徐复观《中国人的耻辱东方人的耻辱》,载香港《民主评论》,第12卷,第24期。1961年12月。
南渡北归:离别(第五章梅贻琦流亡海外之谜)告别清华园(1)
1948年冬天,梅贻琦顶着解放军围城的炮火毅然乘机南下,先抵南京,然后转上海赴香港,再由法国到美国,直至&ldo;归骨于田横之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