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认输了?就在所有人震惊莫名的当儿,绾绾身形一动,已飘身上前,探手向和氏璧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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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的一枝响箭打在半空。
等候在山下的虚行之等人立刻抬头上望。
“有情况!”裴仁基一勒马缰,惊呼出口。
虚行之当即下令道:“秦叔宝。你带大队原地驻守,小心戒备,裴帅,点一千人马,随我上山!”
马蹄声、脚步声哗啦啦响起,无数火把丛地移动中,从外围游龙般分出一枝队伍。转眼间已照亮了登山小径,迤逦直往山头而去。
“下栅。防守!”秦叔宝勒马立在大队人马中,亮锏传令,原本散乱的队形立刻向内集中,由圆阵转变成方阵,四面推出简易的鹿角栅栏,深深扎进土内,弓箭手与长枪手各自就位。迅速在山脚下构置出一片防守森严的小型营地。单琬晶所在的马车已被牢牢护在其中。
虚行之一骑当先,策马奔行在登山小径之间,裴仁基落后一个马身,带着十几骑亲卫,随后大批步兵手执火把,全力往上狂奔,踏地声滚滚如cháo,沿途不断惊起林中宿鸟。噼哩啪啦的冲天而飞。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一把清朗的声音发自左侧林中,隐隐带着振聋发聩之意,虚行之于奔行中凛然望去,只见幽深地树林内一名头戴斗笠的人影时隐时现,只凭两腿。竟与自己跑了个并驾齐驱。
“什么人?”虚行之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出声示jǐng,裴仁基也同时看见,一声令下,十余名亲卫立刻带马转主林内,跟在后面往那斗笠人追去。那斗笠人脚下却丝毫不停,保持着与虚行之一样地速度,说话声仍然清晰无比:“佛门清净地,岂容尔等sāo扰,速速返回。不可自误!”
“妖言惑众!”虚行之快马加鞭。冷声道:“不要听他地,加速行军!”
队伍行进速度陡然增加。那斗笠人也同样加速,穿林如飞,朗声道:“山顶之寺乃先皇文帝所建,丹书敕令,官民人等不得侵犯,你即为隋臣,焉能不遵圣旨!”
“眼见为实,休要危言耸听!”虚行之大喝截断。身后裴仁基见亲卫骑士根本追不上对方,急得大叫:“放箭,放箭!”
一阵稀稀拉拉地箭雨之后,反而越发拉远了与那斗笠人的距离。
“本寺在江湖上大有威望,你无故兴兵犯寺,必遭天下英雄敌视,还想在洛阳立足么?”斗笠人话锋一转又道。
此话正中虚行之要害,猛地一收马缰,勒马立住,愕然道:“你说什么,这是什么地方?”
裴仁基也勒马停在虚行之身边,身后士兵纷纷停下,一片重重的踏地声响起,只见林内已飞出一人,化做一道虚烟般直往山顶飘去,最后一句话仍然琅琅回响在虚行之的耳边:“此处正是净念禅院!”
“净念禅院?”虚行之不由自主竟倒吸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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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钟声在空中回响。
跋锋寒、阚棱、沈光与二百名亲卫强行闯寺,在白石广场前遭到寺内僧兵地阻截,近五百名武功高强的僧人,俱是内袍外甲,手持jīng钢大杖,出手狠辣,杀法剽悍,为首四大护寺金刚联手,跋锋寒与阚棱沈光也要自顾不暇。随同上山的二百名亲卫,都是上蓦与给使中的高手,结果一场拚将下来,人数竟速减到八十余人。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跋锋寒越打心中越寒,这些和尚根本就不知死为何物,杀得十个八个,后面的人连脚步都没有半点退缩,仍然前赴后继的猛冲而至,只能边打边退。
激斗中,跋锋寒一剑使得过猛,将一名僧兵拦腰劈成两半,自己也被一名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护寺金刚一掌劈在肋下,口喷鲜血,整个人倒飞至白石广场上的雕像群中,一路撞得石屑纷飞,灰扑扑地跳起身来,正要挥剑迎敌,却见那名护寺金刚跃到面前,忽然面露惧sè,脚不沾地又倒退了回去。
“嗯?”跋锋寒疑心大起,不由扭头回望,只见处身已在一座小巧jīng致的铜殿之前。再回过头时,却见那护寺金刚带着数十名武僧远远围在五十步外,竟脚步踌躇,不敢靠近。
跋锋寒下意识的纵身上前。对方果然立刻迫切,不等对方围上,跋锋寒脚尖点地又倒跃回去,对方也忙不迭地倒退,仿佛少退一步,便会有天大祸事降临一样。
脑中灵光一闪,跋锋寒立时扬声大叫:“快到我这边来。这群秃驴有问题!”
阚棱沈光双双从人群中跃起,直往跋锋寒这边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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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外在打。铜殿之内也在激战。
对战双方却是杨浩与绾绾,其余众人都是神sè萎顿,原地坐下,学着了空一样不敢有丝毫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