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们瞒不过我了!我的感觉特别敏锐!&rdo;周子秦正色,一字一顿地说,&ldo;我已经发现事实真相了!原来,你,杨崇古,所谓还不清的债,就是欠了禹宣的!&rdo;
黄梓瑕扶住自己的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ldo;子秦,你确实很敏锐。&rdo;
她欠禹宣的,或者禹宣欠她的,似乎都有道理。从这一点上来说,周子秦也是对的。
周子秦得意地看向她,拍拍胸口:&ldo;看吧,我洞悉一切,算无遗策!&rdo;
黄梓瑕不由自主地用扇子挡住下半张脸,笑了出来。
而禹宣静静望着池上青莲,声息俱无。
黄梓瑕回头看见他的侧面,清冷浑如不似世间人的那侧面曲线,每一条起伏都是如此优美而熟悉。
心口有些东西暗暗地涌了上来,她垂下眼,低声叫他:&ldo;禹宣……&rdo;
他停了片刻,才回头看她。
黄梓瑕又问:&ldo;沐善法师说自己明日就要出行,你可知道他是要前往何处?&rdo;
禹宣说道:&ldo;去往长安。&rdo;
黄梓瑕不由自主地将身子前倾,低声问他:&ldo;是去做什么呢?&rdo;
&ldo;据说有旧友神思恍惚,他前往开导。&rdo;
&ldo;沐善法师这个年纪的人了,还要千里跋涉前去,看来这位旧友,必定不是普通人。&rdo;
禹宣听她说着,默然点了点头,说:&ldo;只是我对他所见之人没兴趣,因此没有问。若你需要的话,我明日去送他时打听一下。&rdo;
&ldo;嗯,麻烦你了。&rdo;黄梓瑕说着,手捧茶盏转头看周子秦,&ldo;今日过来,其实还是为了齐腾一案。但此案我觉得已没什么可说的了,不知子秦有什么需要问的?&rdo;
&ldo;当然有!&rdo;周子秦十分认真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本子,然后翻开,一条条问下去,&ldo;第一,在齐腾的家中,找到了钟会手书,你看是不是你在温阳家看到的那个?&rdo;
禹宣将他带来的那个册页接过来,扫了一眼,点头说:&ldo;正是。&rdo;
&ldo;确定吗?&rdo;
&ldo;嗯,当时我说是假的,温阳曾作势想要撕掉,但最后又留下了,你看‐‐&rdo;他的手指向一个小小缺口,&ldo;这个痕迹尚在。&rdo;
周子秦点头,在那一条之后打了个勾,然后又看向第二条,问:&ldo;黄梓瑕是个怎么样的女子,具体形容一下?&rdo;
黄梓瑕只觉得自己眼皮一跳,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腮帮子,仿佛牙痛一般。
禹宣本就神思不定,听他忽然这样问,顿时恍惚诧异,茫然反问:&ldo;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