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流荧立时憋住了哭意。
对啊!
我学兄是谁啊?
我怎么不相信他?
可……可前三名真的没我们书院啊!
李流荧垂头丧气地坐在那,连后面大祭酒在说什么都不想听了。
大祭酒宣布完名次,又将三家书院为何前三的原因说了一遍。
商步器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雀跃,接下来便是宣布他分胙的荣耀时刻。
大祭酒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接下来,请……萃华池书院李流荧上来分胙。”
商步器正准备起身,听到大祭酒说的名字,如遭电击,顿时呆立在了当场。
什么?李流荧?
我听错了吗?
不应该是稷下学宫商,步,器吗?
年不休听到这话,也惊得张了嘴,怎么会是李流荧分胙?
在场的众人反应和年不休一般无二。
大祭酒说完,李流荧依旧坐着,倒是商步器跟个棒槌似的戳在那里。
他皱眉看了眼商步器:“你起来干什么?”
随后又重复了一遍:“萃华池书院李流荧,请上台来分胙!”
年不休忙推了把李流荧:“快,上台去分胙!”
李流荧正难过,被年不休一推还没反应过来。
“呆着干嘛?上台分胙!”
李流荧懵懵地站了起来,往台上走去。
大祭酒对依然站着的商步器道:“分胙马上开始,你赶紧坐好,不要妄动。”
商步器被他一呵斥,浑身一颤,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反问道:“大祭酒,第一名是我稷下学宫,理应是我分胙才对,为何您叫的是她?”
他指向了正准备踏上台阶的李流荧。
欧阳守道抢在大祭酒前头道:“你师父是黄奇心?他平时就这么教你和长辈说话的?当面质问大祭酒,谁给你胆子?”
商步器干脆豁出去了,破罐子摔地上也能听个响是不?
“学生心中有疑惑,自然要问,这不仅关系到学生,还关系到我稷下学宫的名声。两位先生人品贵重,是否需要给我稷下学宫一个解释?”
商步器的声音虽有些颤抖,语气倒也坚定。
这话落到其他人耳中,都觉得倒也合情合理。
可落到欧阳守道耳中,却和点了炸药没啥区别。
“你这话什么意思?老夫不解释,就是人品低下咯?不愧是黄奇心的学生,其心可诛,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