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支烟结束,闻彦川才对司机沉声说出一句:“去温小姐家。”
……
公寓的门铃声响了几遍,小宁手里拿着替换下来的毛巾从卧室里走出来,急匆匆开了门。
“谁啊?”
门一打开,闻彦川就站在门外,一身深灰色的西装,头发定了型往后倒,额角落了几根头发,一抬眼眸尽是冰冷,却又显得有些风尘仆仆。
小宁愣在了原地,一句‘闻先生’堵在口中,没说出来。
闻彦川看着小宁,好像在哪里见过,思忖片刻,好像是在巴黎那一次,在温漫的保姆车上。
“温漫呢?”
闻彦川的声音低沉,还带着一丝沙哑。
小宁这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手上的毛巾,把闻彦川迎进了门。
“在屋里吊水呢,还发着烧,闻先生现在进去?”
闻彦川点了点头,沉沉说了一句:“麻烦了。”
随后大步流星地走进了温漫的卧房。
轻车熟路,一看就经常到访。
厨房里还煮着粥,小宁扔了毛巾就进了厨房,有闻彦川在,不用她忙前忙后的了。
卧室里。
温漫躺在床上眯眼小憩,脸色看上去有些不大好,一只胳膊露在外面,手背上还扎着针头,输液管上液体缓缓滴落,屋内一片静谧。
温漫感觉到身边有人,缓缓抬起了双眼,便看到闻彦川就站在身边。
一时间,她还以为是自己烧花了眼。
闻彦川怎么会来。
闻彦川见温漫醒了,开口问了一句:“怎么样?”
温漫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闻彦川真的来了,但心里还有股气是真的,温漫不说话,甚至不想看一眼闻彦川。
闻彦川见温漫不说话,转身就要走。
温漫见他真的要走,一下就急了,扎着针头的手一下就抓住了闻彦川的衣角,声音沙哑又哽咽。
“你真的走啊?”
语气都分外可怜。
闻彦川转过头看着温漫:“不是不想理我?”
温漫松开手,一瘪嘴,眼泪就下来了。
她难受得很,这会一睁眼就看见闻彦川了,她想端着,可闻彦川不理她,她委屈劲又上来了。
闻彦川见她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心一瞬间就软了。
他叹了一口气,转身又走到床边上,将温漫扶了起来抱在怀里,将她扎着针头的那只手轻轻握在手中。
“怎么搞成这样?”
他语气温柔,还带了些责备的意思。
温漫哭的脸红,不知道是苦的还是烧的,她只管哭,只管委屈。
“你来做什么?”
闻彦川没回答,反问了一句:“为什么不让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