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数百匪兵的武力威胁下,上千人被押解上路,所有的通讯工具都被收缴。阿史那察戈走时还不忘下令发射火箭弹,将这个小镇毁灭。
云瑞夹杂在默默无声死气沉沉的人流中,冷冷看着前面意气风发的阿史那察戈。他之前就知道西域的局势不妙,却想不到竟然坏到这种地步。分裂分子明火执仗的抢劫杀人,甚至绑架各族居民。
其实云瑞随时可以走,不过一来他很难做到扔下同伴不管,二来也想借机探探西狼营的虚实。
不知道是突厥人太爱马,还是为了押解人质,阿史那察戈等人有汽车不坐,偏偏骑在马上。“执矢忠节,父汗举旗在即,一旦父汗正式建国,我们真能对抗大夏政府吗?”阿史那察戈很小声的对身边的突厥老人说道,却还是被一直留意他的云瑞听到他的话。
叫执矢忠节的突厥老人眼睛一眯,压着嗓子说:“二狼主,西域北临沙俄,西靠中东,各族杂居,情形复杂,又有很多国外势力的大力支持,别看我们只有万余兵力,一旦闹起来,必定声势大涨不同凡响。”
云瑞心里冷哼一声,虽然很不爽,但是也知道这突厥老人说的是事实,西域一旦闹起来,在西方和中东*势力的支持下,局面很可能会失控。
阿史那察戈点头低声道:“就怕到时那些外国志愿兵迟迟不到,没有援军,那我们只有在大漠里打游击了,夏军在西域可是有整整六个师团。”
“二狼主不用担心,”执矢忠节说道,“我们建国割据,对*势力是好事,他们不会坐视不理的,更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们失败。武器,财力和人力我们都不用愁,大夏在西域的驻军也不但担心,唯一可虑的就是大夏的武者,特别是那个平安伯和他的平安会。只要保住大汗和各位头领的安全,我们没有不成功的道理。”
执矢忠节说完,又指指身后的人群,“这些人不但是苦力,还是炮灰和肉盾,必要的时候也是要挟大夏政府的人质。”
阿史那察戈轻蔑的瞟了一眼人群,吐出八个字:“一群羔羊,死不足惜。”
……
一路上匪兵倒也分发食物和水,不过只是让人饿不死刻不死而已,开始还有人寻隙逃跑,但很快就被射杀,之后就在也没有人敢了。
跋涉几天之后,进入一片巨大的山岩地带,方圆数十里都是高低错落石山群,地形比较复杂。石山群中山路崎岖狭窄,易守难攻,云瑞估计应该就是西狼营的巢穴。
而山路中越来越多的哨兵和越来越严密的防守,也证实了云瑞的判断。
人群早已经劳顿不堪,要不是死亡的威胁,不知道多少人会一屁股坐下来不愿再走一步。在石山群中半天后,终于来到一个巨大的营地,周围建着岗楼,拉着铁丝网,很多匪兵在警戒。
而简陋的营地里面,竟然到处都是衣衫褴褛的人在开凿石山,搬运石料,粗粗一眼望去最少有两三千人,显然都是被西狼营绑架过来的人质和苦力。除了不少监工不时抽打他们外,甚至还能看到一些尸体被搬运出来,一看就知道是被折磨至死的苦力。
看着眼前这些奴隶一般的苦力,新来的人们顿时感到欲哭无泪。他们知道,自己很快就会和这些人一样。
“啊——”新来的人刚刚被驱赶进营地,就听到一个女子的叫声,紧接着,一个少数民族女子从一个营房里面冲了出来。
“低贱的牝马,敢咬我!”随即一个突厥男子就追了出来,一把揪住这个少数民族女子,抽出腰间的弯刀,一刀捅进这女子的腹部。
女子惨叫一声,不过却也硬气,一把抓在这男子脸上。
“该死的…”突厥男子的弯刀在她腹中极度凶残的狠狠一绞,那女子顿时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嚎叫,就瞪着怒目捂着肚子倒了下去。
那男子兀自不解恨的一脚踢在女子的尸体上,然后一刀砍下女子的脑袋,提着头发血淋淋的拎起来,狞笑着向人群走来。
新来的人都这一幕惊呆了,想不到初来乍到就看到这血腥无比的一幕。而那些干活的人,却好像见怪不怪,不用想也知道这样的事在这里是司空见惯。
云瑞冷然看着这个走来的突厥男子,心里已经将他判了死刑,而且绝对是不得好死的那种。
阿史那察戈带着几个武者迎着那男子走出几步,然后对这男子冷冷说道:“大哥,你除了来这苦力营玩女人,杀女人,就不能做点正事么?”
那男子一手拎着首级,一手提着血淋淋的弯刀,加上肆意的狞笑,简直像是一个杀人狂魔,“察戈,你是来教训我的么?我,阿史那卓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是父汗,也不会管我,你算什么东西,也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阿史那卓力说完不再管阿史那察戈,大声喝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