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慢慢垂下,嘴角露出一个弱弱的苦笑,三分真心,七分假意。
齐森:&ldo;我可以出去了吗?&rdo;
他颔首,挪出一点空隙,让狭小的空间得以有点出路,余明朗将烟和打火机揣进了衣袋中,那里似乎还有点齐森手上的温度。
在人与他擦身之时,他的手拽住了齐森的衣角,淡粉色的唇角微弯,厕所过分明亮的灯光让他的皮肤看起来更加的苍白透明,仿佛可以看到脸颊上面黛色的血管。
&ldo;你的回答,不重要。&rdo;
他不在乎,他不在乎。他想要的东西,他会想方设法的得到,开端和过程不重要,他要的只是结果,总有一天,他会让齐森匍匐在他的脚下,心甘情愿的哀求他让自己留住,留在他的身边,余明朗舔舔嘴唇,心中的干涸像是减少了一些,他读不透那种感情,不明白什么叫做喜欢,但他会跟着本能走,余政严赋予他生命,还赋予了他那般狠利、不择手段的性格,未来的事情,有谁能说的准。
齐森显然没有深思过这句话,他只是过了一遍脑子,余明朗的表情太过具有欺骗性,以至于他仅仅是以为这只是这个&ldo;纤弱&rdo;少年自我安慰的话。
他有些心软,在拉开门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像是不忍心,酝酿了半响,想说什么到嘴边又吞了回去,改口道:&ldo;你&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也不要太难过了,并不是你的不好,是我不能给你想要的那份情感。&rdo;
那话像是叹息:&ldo;你找错人了。&rdo;
他说完,毫不留情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余明朗靠在墙壁上,吸了一口空气中弥漫的烟草气息,表情迷醉就像是个吸毒患者一样,齐森啊齐森,是你信错了人。
&ldo;什么?&rdo;
&ldo;你等等!&rdo;
外面传来齐森略微慌乱的声音,他听见齐森似乎接了一个电话,然后脚步凌乱的跑了出去,门被撞的砰一声响。
余明朗皱眉,再次探出头的时候只有厕所的门在小幅度的晃荡,里面只留他一人。
外面依旧灯红酒绿,不过音乐已经缓和了许多,那些舞者表演完了节目就下了台,他们只是被请来缓场的,舞池中央被清理了个干净,那些男人们端着酒杯又恢复了最开始绅士的模样。
他抬头望过去,哪里还看的到齐森的影子,不过入口处有点小小的骚动,但不足以引起别人的注意,他看到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站在那里,为首的那个在和侍者交谈什么,侍者满脸惊恐的样子,胡乱点着头,没过一会儿,那些人便走了。
他不在意,只觉得他们的穿着有些眼熟,应该是保镖之类的,他找了一圈不见齐森的身影,便走到魏陌那处,那家伙喝的醉醺醺的,但还算清醒,他在和调酒师调笑,见余明朗过来了,对他展露了一个大大的笑容:&ldo;你、你怎么才出来,我、我以为、以为你掉厕所了呢!&rdo;
他说完自己笑了个开心,打了一个酒嗝,整个人看上去可爱极了。
那个调酒师见状,微微扶住了他。
余明朗皱眉,坐了过去,不着痕迹的扫开调酒师的手,冷冷的说了一句:&ldo;抱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