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走边问:&ldo;是不是还没有吃过东西,我让人留在了厨房,一直热着。&rdo;
他吩咐旁人去把饭菜端上来,摆在长长的桌子一端,菜冒着热气,映照在着灯光,有些温馨的感觉。
余明朗坐下,执起筷子的手一顿,他抬眼就可以看到对面那张椅子,往些时候都是余政严坐在那里,他想了一会儿,问了一个他自小都想问的问题:&ldo;为什么,家里的餐桌要这么长?&rdo;
管家被他问的一愣,接着笑了起来,褶子堆在眼角:&ldo;这个问题,你在小时候也问过我。&rdo;
余明朗有些茫然:&ldo;有吗?&rdo;
管家笑着点头,他将最后一盘菜放在余明朗的面前:&ldo;桌子一直都这么长,从老先生那一辈往前数,很早以前就是了。&rdo;
&ldo;家里要有些规矩。&rdo;
他无厘头的说了这句话,说完后冲余明朗点点头:&ldo;我先下去了,少爷吃完后去趟书房,先生有事情找你。&rdo;
皮鞋&ldo;哒哒&rdo;消失在了转角处,管家走后,诺大的地方没有一点声响,余明朗受的教养良好,吃饭的时候不会发出一点声音,几个佣人站在他的身后,面无表情,如同鬼魅,他吃了几口,像是吃不下,叹了一口气,将筷子放下,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书房的门半掩着,他看见余政严在低头处理公务,不知是不是公司的事情太让他劳神了,并不显老态的脸上布满了倦意。
推门的声音让他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将视线投向门口,见是余明朗,他放下手中的东西:&ldo;回来了。&rdo;
余明朗点头,进来反手将门关上,他坐在书房的沙发上,余政严也从桌子那头饶了出来,坐在他旁边的地方,两人相对着,余政严摆了一个惬意的姿势,随意问了一句:&ldo;听说你要去参演话剧?&rdo;
余明朗知道是管家告诉他的,丝毫不感到惊讶,轻轻的嗯了一声。
余政严笑的十分宽慰,连余明朗也不知道他为何会笑成这样,不就是件小事,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他像普通的父亲那样叮嘱了一句:&ldo;不要将功课落下了。&rdo;
余政严也不谈这个话题,话锋一转,告诉他:&ldo;过两天和爸爸去参加一个商务宴会。&rdo;
余明朗的表情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他脑中很快的品了品这句话,面色平常的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但心中却十分的清明,这是余政严第一次带他去参加这样性质的宴会,余政严将带着他,正式涉入商业圈子,他是余家的继承人,该到时候了。
人脉,他反复咀嚼着那夜管家说的那两个字,他在想,如何将父亲的人脉,变成自己的。
余政严看着儿子平静乖巧的脸,言语中带了一些警告:&ldo;那晚的事情,我希望不要再发生了。&rdo;
余明朗抿了抿嘴唇:&ldo;那晚是我不懂事,分不清轻重。&rdo;
见他认错,余政严方将自己悬在空中的心给放了下去,不知从哪里来的预感,他总觉得,握在手中拴住自己儿子的绳子越来越抓不稳了,见他这样,心中才安定了些,他在不停的告诫自己,按他所希望的那样发展,绝对不能出什么差错。
&ldo;早点去休息吧,&rdo;他亲昵的揉了揉儿子的头顶,&ldo;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