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包厢内,许多老同学发挥其本性,调侃我和徐致去厕所去太久。
我注意到迟右的脸色变了变,不禁笑了。徐致跟同学一起闹,我默默地在付雨笙身边坐下,话题中心早已忽视了我。同学们稍微消停了点后,徐致往迟右身边靠去,我故意瞧着徐致,朝徐致挤眉弄眼。
徐致见状先是瞪了我一眼,又接着瞪了付雨笙一眼,我故而转头看付雨笙,发现她在一旁看热闹看得正开心。她和我对视,我们默契地双双大笑。
这种感觉,当真久违了。
或许是气氛恰到好处,亦或许是徐致的话在我心里起了作用。我主动跟付雨笙搭话道:&ldo;过几天一起回校?&rdo;
&ldo;都行。&rdo;
&ldo;你很敷衍诶。&rdo;我说。
付雨笙轻笑了下,&ldo;你还要我怎样?想要我拒绝你吗?&rdo;
我沉默了,却止不住地想笑,我想我又找回了当年喜欢付雨笙的感觉,或者说我终于找到了当年的我。与付雨笙重逢以来,我一直都处于一种较悲观的状态中,不断回忆起美好的过去,一直深感物是人非。直到这一时刻,我才觉得我们还是我们。
我偷偷给徐致发了消息:&ldo;我还能再喜欢付雨笙八百来回。&rdo;
我才想起我忘记质问徐致他和付雨笙的关系了,徐致没回我我便不去再找他,正好借着机会我再度与付雨笙搭话,&ldo;你跟徐致很熟?什么时候的事?&rdo;
&ldo;也不算很熟,他出国前找我谈了点事,然后我和他才多些联络。&rdo;
&ldo;我能问问什么事吗?&rdo;
&ldo;不能。&rdo;
&ldo;行嘞。&rdo;我也不再追问,趴在桌面上摇着桌面上的饮料,以此消磨时间。
付雨笙含笑道:&ldo;其实这件事你知道。&rdo;
我又来了兴致,&ldo;什么事?&rdo;
&ldo;你猜?&rdo;
&ldo;……你走。&rdo;
付雨笙闻言,侧目瞧我,挑眉笑了。我又想起以前,我说要付雨笙走的时候,付雨笙总会回我:好,我走,走了一圈又回来了。
又回来了。
我想着这几个字,坐在昏暗的光下,幼稚地偷着乐。
几天后国庆假期只剩一天,我正在房间里收拾行李,我妈突然喊我。
&ldo;云深,你看谁来了。&rdo;我听到我妈笑跟人客套,&ldo;来就来,还带那么多东西干嘛,谢谢了啊。&rdo;
我依稀听见徐致的声音,连忙往跑出房间,恰巧见徐致和迟右换好了鞋走近我客厅,身后跟了个付雨笙。
我怔了怔,趣道:&ldo;贵客啊。&rdo;我迎他们进来,又说:&ldo;三位老师光临寒舍有什么事?&rdo;
&ldo;为何是三位老师?&rdo;迟右学着我的腔调问。
&ldo;您瞧这位,&rdo;我伸手比徐致,&ldo;我的人生导师。&rdo;我接着去比付雨笙,忽然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对视了一眼,我有些发虚,总不能说她是我的爱情导师,只好略过,&ldo;这位暂且不提,而您,是我的小品老师。&rdo;
迟右接茬:&ldo;您误会了,我是讲相声的。&rdo;
我正要回答时,付雨笙突然插话,&ldo;为什么我是暂且不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