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不是不行,但你得先回答孤一个问题,”曦太子咬咬牙,严肃的看向解平芜,“今日赵初蕊说了一句话,说你最终都是要娶妻生子的,大部分人也都赞同,你自己对这话怎么看?”
解平芜神情淡淡:“不怎么看。本王好洁,不喜身边有女人,小孩子乱抓乱跑脏的很,还很吵。”
曦太子:……
虽然解狗神情很淡,语气也不怎么重,可他就是感觉能从这话里听出一股杀气,这得是多讨厌小孩子,才能这么说话!不行,他万万不能交代,不然这狗一定会杀了他们爷俩的!
他迅速回神,清咳两声:“其实也没什么大事,那夜摄政王喝了酒之后还一直要,说那个酒特别好喝,特别美味,平生难见,一滴都不想匀给孤,抱住酒壶就想独占,孤也馋么,就跟摄政王抢了一会,但很明显孤打不过摄政王,所以——”
解平芜:“所以?”
曦太子摊手:“所以摄政王赢了,酒全归了你。只有一小壶,你嫌不够,非要闹着让孤再去给你找,说孤一定有办法,孤又是骗又是哄,折腾了好半天你才睡着……还打呼。孤被折磨的不轻,心累身累,你还吵的不让人睡觉,孤心中有怨,踹了你一脚——就你腰下那个位置,之后你如果在意,应该是会发现的。”
解平芜:“为什么之前不说?”
“你又没问我!”曦太子扁嘴,“不管怎么说,都是冲你动了手,不,动了脚,我怕你公报自仇,给我穿小鞋,当然不敢说,后来见你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敢说了,又不能说——说谎骗人,出尔反尔,你能饶得了我?”
解平芜安静片刻:“只是这样?”
曦太子理直气壮:“就是这样!”
解平芜:“没有其它的?”
“没有没有一点都没有!”曦太子头摇的像波浪鼓,“你要非得问细节,一个一个的对,我也记不清啊!多多少少也是喝了几口酒的,脑子并不算清醒,咱们之前还打过架,体力耗费那么多,哪里记得那么细!”
反正他没撒谎,那天晚上差不多就是这些事,他顶多‘漏’了一堆不得了的事情没说,你不信也得信!
“好。”
解平芜还真就不问了。
他感觉有点不对劲。此前他对女人孩子一直没有什么特殊看法,不成亲,单纯是因为没有遇到合眼的人,如果遇到了,娶了生了好像也没什么,不知什么时候起,这点想法好像变了。刚刚对着太子干净眼眸,下意识感觉这么说才对,不要女人,也不要什么孩子,他以后的路不应该有这两样,他也不应该喜欢孩子,可怎么小东西好像并不开心?
他记得很清楚,一些过于亲密的事他明明没有跟任何人做过,却仿佛已然拥有,他必须小心,谨慎的对待这件事,一旦对别人生起这类念头,或许哪句话说的不合适,这种拥有就会猝然远离,永远不会再有机会。
小东西刚刚的样子不像在撒谎,顶多是有些细节没说,他不大明白,难道那夜……他做了那种梦?梦中羞耻的干了那种事,小东西看到了,感觉尴尬,所以踹他,所以不敢说,也不能说?
想到那种事,垂眸看到太子颈间一小片嫩白皮肤,感觉有些渴,解平芜拿起桌上茶盏,喝了一口。
所以小孩子这件事……到底该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摄政王想不通,修长手指拿过折子,开始了今天的教习。
曦太子有些心虚,时不时就要观察一下对方神情,总觉得今天的摄政王更深沉了,比任何往日都让人琢磨不透。所以刚刚……是在诈他,还是真的想起了什么?想起来的话,又想起了多少?那夜经历,解平芜是真的会全部想起来吗?如果真到了那一天,解平芜全部想起来,并要跟他算帐,他该怎样面对?这人这么讨厌孩子,还一脸杀气,真的会杀了他和崽吗!
整个下午曦太子都神思不属,到了晚上干脆都是噩梦,一时是赵扬不停在大肚子妻子身边叨逼哪,说什么女人怀胎不易,害喜辛苦,别人还会趁虚而入,又是陷害又是下药,生时更是鬼门关,没准会活活憋死;一时是解平芜拿着房间里那把长刀追着他跟,说你以为我送它来保护你,吓小鬼避小人希望你平安?不,我是拿它来帮你减轻痛苦,拿掉这个孩子的!
曦太子不停在梦中跌落,各种坠崖,猛然转醒,发现自己踢了被子,两条腿都在外边,冰冰凉。
他瞬间把腿卷进被子,拍了拍自己胸口,医学上说梦到各种跌落就是腿睡的不舒服,不是踢了被子就是悬在床边,原来真的是。女人怀胎的确存在各种危险,各种辛苦,还好孤是男的。
曦太子翻了个身,不过三秒,就打起了小呼噜。
这一次,腿没踢被子伸出来,被子裹得严严实实,曦太子一个梦没有,一觉睡觉到了天亮。
第39章太子有大智慧
计相这个缺,曦太子早有想法,摄政王又没反对,折子很快批了下来,吏部按流程走手续,李明瑞很快被擢升到位。
李明瑞本人当然春风得意,开宴受贺加新官上任三把火,门庭若市,很是热闹,往日沉稳从容都难再保持,人前笑脸掩也掩不住。
徐家竟也没有如旁人想象的那样暴跳如雷。虽未亲至祝福,却也没落井下石,姿态大方的很,有人认为,大约是马球赛事上,徐英拔了头筹的缘故。徐英玩了个痛快,大杀四方,引来喝彩无数,得了冠军,心气顺了,可不就能大方一点?反正上面意思不可能改,闹事无济,不如就从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