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知道呀,陛下来我们宫里然后抱着我就……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看他样子很不正常,所以我们就把他打晕了……”秋堇彦有些不好意思,把这种私人话题讲给别人听,尽管对方是大夫,他也觉得害臊。“你们……陛下是你们打晕的?”“是,是啊……”李太医连忙又去检查了一番,才道:“你们胆子还真大,幸亏陛下没出什么事。”“行啦李太医,我知道我们做得不对,一切等陛下醒了再说,现在想想办法把他身上的药性解了吧。”“解药性倒是很简单,有两种方法,“阿切~阿切~”庆帝狠狠地打了两个喷嚏,睁开眼睛一看,就看见自己一丝不挂地坐在浴桶里,浴桶里的水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凉了。等等,浴桶?他宫里什么时候用过浴桶这东西?视线往外移,就看到旁边趴着的秋堇彦,似乎是被他的声音吵醒了,悠悠醒转了过来。“陛下您醒了?”吴子墨已经扔下他一人回去睡觉了,把这个烂摊子交给他,说是要守到陛下完全降温,守着守着就睡着了。秋堇彦连忙起身把衣服和帕子递给他,可庆帝居然不接,反而从浴桶里站起身来张开了双臂。秋堇彦一阵羞涩,陛下真是太热情了,刚醒就要抱抱,他可衣服都没穿呢。“嗯?愣着做甚,帮我更衣啊!”???什么鬼,原来不是要抱抱吗!这么大个人了,连个衣服都不会穿吗!不过秋堇彦不会说出口的,只好认命地拿着帕子去给他擦身。“堇彦你为何在这里?”庆帝好像都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了,自己现在不是在自己宫里都不知道。“陛下,你是在我荣华宫里。”秋堇彦给他擦干了身子,拿了里衣给他穿上,“快穿上吧,别着凉了。”庆帝内心:你把我放在冷水里你怎么不怕我着凉了!庆帝手上还是很配合的,不过他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的,秋堇彦弄了半天也没有弄好,只得让庆帝自己来。庆帝并不是不会穿,他只是习惯有人服侍他而已,这就是皇族阶级的臭毛病。“对了,我为何会在这里?”庆帝纳了闷了,他明明在凤栖宫的啊,凤栖宫和荣华宫还是有一段距离,他也不至于走串呀。“陛下您不记得了?”秋堇彦试探着问。“记得什么?”“陛下你昨晚到我荣华宫,还想对我用强呢,于是子墨就把你打晕了。”秋堇彦戏一上来就情难自禁,挽起袖子假意在擦擦眼下并不存在的泪水,活像一个怨妇。“怎么可能,我怎么不记得?”庆帝见他那样就知道是装的,更是一脸不信,不过确实感觉后颈有点疼。“陛下你看看我的脖子,都是你弄的,这可是铁铮铮的证据。”秋堇彦扒开了脖子上的衣服,果然他脖子上有好几块红紫的印记,看样子情况还有些激烈。现在证据确凿,庆帝也无法反驳,可他确实什么也记不得了呀。“噗嗤~”秋堇彦见庆帝一副茫然的样子,不由得破功笑出了声来:“好啦不逗你了,虽然我说的都是事实,不过你也是受害者。你知道吗,你昨晚中了春药了,跟要吃人一样跑到荣华宫来,可把我吓惨了。你之前在做什么,怎么会中春药呢?”庆帝忽然想了起来,萧湘在凤栖宫百般引诱,饭菜里下了春药也是极有可能,只不过后来被黑衣人打断了。对了,黑衣人!“堇彦,那个黑衣人抓到了吗?”秋堇彦摇了摇头,“没有听到消息,应该没有抓到吧,宫里宫人这么多,要想统统查一遍也不知道得多久了,怕是抓不到了。”“不行,我得去问问皇后,她肯定知道什么!”“为什么要问皇后?”“我当时就是在凤栖宫里遇到黑衣人的,不过他的目标好像是皇后并不是我,而且,那春药跟她怕是有关系。”庆帝愤愤道,早知道就不吃那些饭菜了,都知道有问题了还吃,真的是猪……呸呸呸,不能骂自己。两人走出屋子,看到天色还没亮,但是凤栖宫的方向却是灯火通明,走近才看到凤栖宫外守了很多护卫。庆帝这才想起来他追黑衣人的时候叫了一队守卫去保护凤栖宫,没想到他们尽职地还没走。“陛下!”守卫兵长一见到陛下走近,连忙过来行礼。“起来吧,凤栖宫可有何异常?”“启禀陛下,并无异常。”“那皇后娘娘呢?”“在宫里吧,我们并未进去,怕扰了娘娘。”庆帝挥了挥手,“朕知道了,你们把兵撤了吧。”“是!”守卫长拱手告退,不一会儿守卫兵就有序撤退了。待两人走进去,就见到凤栖宫的几个小宫女战战兢兢地向他行礼。“你们怎么了,皇后娘娘呢?”几个宫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道:“皇后娘娘在内室。”庆帝听了,拉着秋堇彦就往内室走去。那几个小宫女有点着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又不敢拦着庆帝,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皇后娘娘每次发脾气就喜欢砸东西,这凤栖宫的装饰物几乎隔几天就要换一次。庆帝他们进去的时候,就见到满地狼藉,破碎的瓷器,还有昨晚的饭菜,到处东倒西歪的立柱,门口跪了一地的宫人,各个都垂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也因此没有人禀报。“哟,皇后火气还不小啊,朕都还没发火,你就先发火了。”众人一听见庆帝的声音,不由得把头埋得更低了,听他的语气,陛下是来兴师问罪的。萧湘原本是坐在主位独自生着闷气,该砸的都砸了,该骂的也骂过了,看着下方跪着的宫人就来气,只知道跪着,屁都不敢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