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稿,直接看作话。)
宋和十八年春末,京城。
今年的春日比往年来的都要晚,这会儿子时节各家的园子都还是一片鲜妍,京城里便免不得各家都办起了赏花宴。
只是没办两日,各家就消停了,没听说谢知谏家的小幺女在自个儿家里还落水了吗?
害,其实也不是因为谢知谏家的事儿,那不是官家这两日为着湖广洪灾的事儿忧心吗?这么一来,谁还敢大肆宴请啊?
……
谢望宜对于外面的一切全然不知,这会儿子她正苦哈哈地被她娘孟氏抱着喝药呢。
三四岁的小孩怎么能喝药呢?喝出毛病来怎么办?电视剧上不都是给乳母喝的吗?
谢望宜喝了两口,就被不知道的什么糖给塞了一嘴,没味儿。
小姑娘眯眯眼,抗拒地摇了摇手,还不如一口把药喝了呢,喝了两天药都喝的尝不出甜味了。
候在一旁的曲嬷嬷见状忍不住露出笑颜:“大娘子如今该放心了,三姑娘现下瞧着已康健许多了。”
孟氏仍旧蹙着眉,慢慢地喂了怀里的谢望宜喝了药,放下白瓷碗,方道:“康健什么?若我的三姐儿没受这罪,可比现在康健。”
赵先生可说了,这三五年都得好生调养着,才能不落下病根……
孟氏眼中含珠,强忍着怒气和心疼:“前头老夫人怎么说?”
曲嬷嬷偷觑着孟氏的脸色,低声道:“只罚了大姑娘跪祠堂,叫大娘子放心,说是会好好惩戒,让大娘子安心看顾着三姑娘就是。”
孟氏冷笑,不忍叫三姐儿听了这些腌臜,将怀里的谢望宜小心地交给乳母,仔细叮嘱了几句。
又递了递眼波给曲嬷嬷,方起身往外走,待至了外间,眉间是难掩的怒意:“老夫人是打量我好欺负不成?怎么,他们三房的庶女是宝,咱们长房的嫡女是草不成?”
曲嬷嬷没敢接这话,只好转了话头:“听说二房贺娘子这两日没少往松鹤堂跑呢,三姑娘落水的事儿,也是她往外传的……”
孟氏气的狠了,声调也不由拔高:“我才过门几年呢?他们谢家就这副做派?如今是趁我去赴宴欺负我的三姐儿,往后还不知要如何呢!去,打发人回孟家,把这些腌臜阴私事儿通通说与我母亲听……”说话间又支了个眼色给曲嬷嬷。
曲嬷嬷顿时心领神会,应道:“大娘子安心,您虽出嫁了,但您始终是通宁伯家的大姑娘,老太太不会不替您做主的。”声儿高高的,便是外头也能听见。
等着曲嬷嬷说完,孟氏甩袖回屋,口内称道:“这都几日了?我那好官人也不见来瞧瞧,可真不知我这是做的什么孽……”这是实实在在的感叹了。
在里间听了个明明白白的谢望宜默默眨巴眨巴眼睛,小孩子的耳朵就是灵啊。
只是这对话怎么那么熟悉呢?
谢望宜没来得及细想,喝了药,这会儿子困乏的很,睡着之前,谢望宜望着头顶的丁香色纱幔还有点儿发愣。
这穿越可真糟心呢。
谢望宜醒来的时候,外头的天还是昏黄的,小姑娘瘪瘪嘴,表示压根儿看不到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