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尧惊讶地看向他,眼中有些深衣。两人是发小,又认识多年,都是通达明慧的人,要说这世上谁比徐尧更了解白谦慎。
那还真是找不出第二个。
几乎就看了一眼,徐尧就从他的神色里瞧出了一些异样,又回头往楼上的容芷荞看了一眼。
“这是你亲妹妹?”话是这么说,心里多少了解了,只是确认一下。
果然听他说:“不是。容叔跟我爸是故交,几年前意外去世了,她就住在我们家。”
“叫什么名字啊?”
“容芷荞。”
“好名字。”徐尧说,有些玩味地勾了一下唇角。
第二天,徐尧忙完手里的活,给他打来了电话:“出来一趟呗,哥们儿,找你有点事情。”
“什么事儿?”
徐尧只是笑,电话里怎么都不肯说。他正事和娱乐分得很清,做事很有章法,倒也不是个完全不着调的人。
白谦慎带着满肚子疑问出了门。
去的是堇色,海淀这边一家很有名的私人会馆,完全民国风的建筑,白墙黑瓦的四合院,墙壁漆料都是带着香味的。
第一次来的时候,白谦慎觉得这味道呛人,不大喜欢,多闻几次,倒是慢慢习惯了。
甚至有点喜欢。
自己也说不上来这是为什么。
徐尧比他来得早,早就躺在躺椅里。那椅子是金丝楠木做的,底下铺着大红褥子,叠了三个果盘,都已经倾倒。
瓜果点心散了一床。
他嘴里吃着,手里还揽着个年轻女孩,穿着件红色的吊带裙,带子滑到一边,白色的香肩一览无余。
看两个人凑在一起说说笑笑,又是划拳又是亲嘴的,白谦慎皱了皱眉,在一旁挑了个椅子坐了。
徐尧瞥见他,笑嘻嘻招招手:“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有话就这样说吧,两个大男人还腻歪到一起?还是,你要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他捻了颗花生,剥来吃。
徐尧忽然笑得别样暧昧:“我可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倒是有些人,有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白谦慎剥花生的手一顿,抬起眼帘瞧他。
“你什么意思?”
“你这么聪明,不知道我什么意思?”徐尧笑得很贱,特别贱,让人想直接过去,在他那张俊脸上打一拳头。
白谦慎说:“你有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徐尧笑了笑说:“这话原封不动还给你。”他拍拍手,侧门里就有个年轻女孩进来。穿得跟他怀里这个差不多,年纪相仿,海蓝色的两片吊带裙,肤若凝脂,骨架纤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