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兴亮一想也是,点了点头:“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父女俩终于准备离开了,一前一后走出院子。闻音眼见,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坐在葡萄架下的芷荞。
女孩似乎是在出神,低头把玩着手里的一个什么东西,挺无聊的样子。
闻音跟闻兴亮说了句什么,让他先走,转而,蹑手蹑脚地靠近芷荞。
到了近前,她刚要开口,人却愣住了,看向女孩的手中——一枚金灿灿的勋章。
芷荞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她,连忙起身:“闻姐姐。”
闻音压下心头的疑问,若无其事地指了指她手里的勋章:“这东西瞧着眼熟,你哪儿弄来的?”
“大哥的。”芷荞想了想,没隐瞒。
闻音怔住,心里有了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就好比她看中一件奢侈品,临到头了,却被别人买走了一样。
她这人外表温婉大方,却是个非常强势的人。
她皱了皱眉:“你怎么能随便拿你大哥的勋章呢?你知道吗,这看似普通的勋章,是你大哥出生入死换来的,一会儿放回去吧。”
显然,她觉得是这个调皮的女孩看着好奇,偷拿了白谦慎的勋章。
芷荞也是怔了一下,忙摇头:“不是我自己拿的,我怎么会随便拿大哥的东西呢?这是大哥给我的。”
闻言表情有些僵,好半晌,忍住了,扯了一下嘴角说:“这样啊,那是我误会你了,不好意思。”
心里却是惊涛骇浪。
久久不能平静。
再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白谦慎的性子了,平时看着挺温和谦恭,却是非常有原则的人。
白太子在这个京圈里的名头,何其响亮?那些年,太多太多的女人想要套近乎,跟他攀关系了。
闻音跟他的工作也有交接,两人私交也不错,那种跳梁小丑也见了不少,只是笑笑,丝毫不放在心上。
压根就不是一个阶层的,眼界就大不一样,那些女人,哪怕穿着几十万一件的礼服,戴着名贵的珠宝,也难掩身上那种畏缩又贪婪的小家子气。
这种女人,白谦慎向来是不假辞色的。
他是个自制力和事业心都很强的人,因为工作特殊,又是谨慎再谨慎,怎么可能被一般女人近身?
那些年,她一直都很有自信,觉得自己是他身边最亲近的异形,也自以为自己是最了解她的人——
他唯一的红颜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