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芷荞望着他,把这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少年却好像没看见,只是望着那混混,眼中微微含笑:“看你们穿的校服,还是学生,这么胡闹,像什么样子?还是回家多读书,好好写作业吧。”
混混大怒:“臭小子,少管你爷爷的事!长得跟娘们儿似的,你该不是女的吧?”
他之前一直是和颜悦色的,他们骂自己也不生气,听了这话,脸色才沉下来。
容芷荞不记得他们是怎么打起来的,但是,结果是毋庸置疑的,那混混,也就平时吓吓周围的学生,怎么和常年在大院里跟一帮行伍士兵一块儿训练的他比?
三两下就被制服。
白谦慎提溜了一人,走到一旁,把他的脸按到烧烤摊板上,语气轻松:“我看你嘴巴不干净得很,高温有助于杀菌。”
烧烤架距离他的脸只有几个毫,滋滋冒着热气,吓得他立刻尿了裤子。
后来,那几个混混挨个排好,抖成筛糠似的跟她道歉。
从那以后,容芷荞对这张脸有了几分印象。
一张长在男人脸上,漂亮得过分的脸。
后来去了白家,她就在想,是不是性子太过骄矜跋扈,说一不二,所以,白霈岑才给他起了这样一个名字,盼望着他严谨恭顺。
后来,他也就真的变成了那样一个人。
不过,也只是表面上那样而已。
她回头看他一眼。
月色下,这个人的五官精致夺目,面孔玉一样白,微微含笑的模样,这一眼望去,倒也真是个温柔和善的人。
路上碰到家属院的熟人,是两个女孩,看到他们,互相对了个眼神就笑着过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芷荞?”一人道。声音亲切,像是亲姐妹似的。
芷荞回得温文客套:“刚回来。”
“不走了?”
“不是,就回来住两天。”
“听说你去了医院实习?具体做什么的呢?”
“现在还在实习,具体要看分配。”
“不管怎么样,也是挺厉害的了。”
……
寒暄了两句,两人礼貌走远。
芷荞跟白谦慎说了声,去了趟洗手间。
旁边的隔间里,传来窃窃私语声:“如果不是白谦慎,她恐怕回不来吧?不是说,白家那位女主人恨她恨得要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