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碗筷一样样洗干净了,分类放好,又整理了一下,事情做得有条不紊,一看就是习惯了一个人料理生活的,动作干净又利落。
芷荞过去,从后面抱了他,双手在他腰间按了按,嘻嘻笑:“八块腹肌。”
他伸手去弹她的额头。
轻轻的一下。
她吐舌头:“就摸。”
两人身高差明显,小小的她在后面这样抱着他,像是赖在他身上的小挂件,弄得他哭笑不得,心里又是甜丝丝的。
这样平淡又温馨的日子,曾经是他向往的。
每天工作到天黑,回到家里,有一个乖巧、满心期待他回来的人,多好?两个人互相慰藉,相依相偎,远比一个人回来面对空荡荡的屋子和黑漆漆的墙壁——好得多了。
再刚强的人,都会有脆弱的一面。
他转过身来,抬手撩开她的发丝,低下头,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芷荞被他弄得有点痒,咯咯笑起来:“别亲了,痒死了。”
他的手下移,捧起她的脸,转而去亲吻她的唇。谁知,她挣扎得更剧烈了,使了劲儿推搡他,“别亲了别亲了,我的唇膏!刚刚抹上去的呢!”
“吃的就是你的唇膏。”他哼笑一声,把她整个人拦在怀里,像抱着一个洋娃娃,把她抬了起来。
这么轻易,就让她的脚跟离了地面。
芷荞踢了几下,脚在半空荡开。
“放我下来!”
“不放。”
“放不放?”
“不放。”
她威胁他:“成,那你不放吧,晚上请你睡沙发,别进房间。”
听了这话,他都乐了,饶有兴致地望着她,那眼神,似乎是在说,行啊,你个小家伙,有能耐了,威胁起我来了。
“到底谁才是一家之主啊?”白谦慎问她,语气还颇认真,不过,眼睛里带着的笑意出卖了他。
看得出来,他心情挺好的。
芷荞有点心虚,强撑着,跟他对视:“怎么了啊?我就是一家之主怎么了?你有意见吗?有意见让你晚上睡地板。”
“沙发就算了,好了,现在还让我睡地板去了。你好能耐啊你。”他扛了她就往房间去,惹来她一阵阵惊呼。
折腾一晚上,第二天起来,腰酸背痛,浑身都像被压路机滚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