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咒骂了一句,他妈的医院都还停电,这是要升天!
紧接着,我感觉到在我耳边的呼吸声……
我捏着缴费给我的卡,手心里面全是汗。
当时心里面除了要死要活,一点都想不起来要做什么,大脑一片空白就算了,连站稳脚的力气我都快没了,另外……还有些尿急。
那东西突然发难我也没有想到,一声婴儿的哭闹在这个医院中久久回荡着。一瞬间,我感觉医院好像就剩下我一人那样空灵。
莫我觉得这孩子的声音异常凄厉,莫名的从心底让人生寒。
“谁……”我撑着自己,对着那声音打算质声问一句,可是这话一出口就细弱蚊声。
这声音离我越来越近,到最后好像是在我四周打转一样,让我摸不清方向。
一幕幕,一桩桩的事情在我脑海里像是烟花炸开的瞬间,一发不可收拾。
忽然,我的咽喉被一双我摸不见的手死死的掐住,那力道大的似乎要折断我的脖颈。
我连呼吸都困难,窒息的痛苦充斥在我浑身上下,缺了氧的血液流通不来,憋的我指尖都发麻。
“多管闲事的人——就应该死!”
这是我听见的最后一句话,带着眩晕感,以及四肢的脱力,我终于……倒下了。
病房里面有一种特有的味道,我不喜欢医院,也不喜欢这里铺天盖地的白色。
床头上,是一束百合花,上面还系着一张贺卡。
我看了看四处无人,自己怎么躺到了这里也不知所以。
这张卡片上的字迹,是被水渍晕染过的,看着那画痕依稀可辨是三个字——
“对不起。”
能说出这句话的人,恐怕只有苏婉婉了吧。
她发病似乎越来越勤,一次比一次夸张。昨晚的事情又开始霸住我的所有思维,苏婉婉身上的东西,一定是个孩子。想起来那恨不得让我去死的语气,不寒而栗。
吱呀——
随着门被拉开的声音,我看见从外面钻进来的老头子,他手里提着一个粉红色的饭盒,我本要下地来着却被他给制止住。
“我这是遭了什么孽啊,本来该享享清福,还得伺候你们两个。”
他虽然是这么说着的,但还是义无反顾的给我打开保温饭盒,盛上米粥。
“毛小乐怎么样?”我依然惦记着她,接过粥来,掌心一片温热。
老头子叹了口气,满面愁容:“估摸着,一两个月是下不了床了。”
我抿着嘴,只要活着就好。
这粥熬的很软,入口很绵,还带着些甘甜。
老头子看了看我床头的花,犹犹豫豫跟我说了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