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都心知肚明,精明的紧,小孩子可就未必了。
墨家那些旁系人家的孩子,可不会相信这些东西。
所以在墨如陵,被接回老墨家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在那都是高-干-人家的大院里,没少被人耻笑什么,‘没娘-的孩子’、‘野种’之类的。
这也就造成了墨如陵,更加痛恨怨愤偏执,且阴暗的童年。
长大了会如此叛逆,也实在是在情理之中,能理解的事情。
事实上,墨如陵也的确,不止一次宣称过,他绝对不会给他们老墨家,留下一个‘后’的话语。
都城里,暗地里喧嚣至上的,传扬墨如陵是个同性-恋的事情,也不止一天两天了。
只不过这些,都是别人家的事情,越老爷子的耳朵,偶尔会关到一点,却不会真的去关注。
若不是这次,扯上了自家孙子,越老爷子甚至会一直暗自偷笑,幸灾乐祸墨老头的悲剧。
可是现在嘛!
越老爷子不高兴了!
明明是自己孙子的女人,被人劫了过去,不明不白的,又被送到了国外。
这些且都不说,现在居然又弄出一个怀孕来了,这算是什么?
这不是赤果果的打脸是什么?
前面也说了,要是换了别的人家,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可对方是墨家,就算是越老爷子,也不得不慎重处理。
墨老头这把年岁了,好不容易盼到一个重孙,且谁都清楚,这个意外怀孕的孩子,弄不好就是墨家以后,唯一的根苗。
这个时候,要是有人执意要把苏云裳,和那孩子给处理了的话,越俸山毫不怀疑墨老头,绝对会发狂的,那就是真的结死仇了。
老墨家说白了,就那么一个嫡系,而他老越家,可是枝繁叶茂,他要是断了墨老头的根,墨老头肯定会不惜鱼死网破的,断他老越家的苗。
到最后两家,拼个两败俱伤,又能落到什么好?
还不如抓住这次机会,狠狠的敲墨老头一笔竹杠!
只不过自家孙子越煌那里——头疼啊!
毕竟女人本来是他的女人,现在莫名其妙的,有了别的男人的孩子,而且这个男人,最近已经都成了,他的死对头一样的存在了。
要自己的孙子,完全忍气吞声的,咽下这样的屈辱,越老爷子想想也都觉得不甘心,凭什么你们老墨家高兴了,要以我孙子受委屈,做结果?
不行,也不能就这样,什么都不做!
墨家的竹杠,是要敲的,不过却也不能让墨老头他们,这么容易的就把他们家的种,给接回去。
越老爷子摸了摸下巴,神思不定的,分明在算计着什么,而站在一边的他的儿子女婿们,依旧大气都不敢轻喘一下。
“越煌那小子现在人呢?”
“已经去机场了!”
回答的依旧是那,提了这个话头的中年男子。
“嗯,让他去也好,毕竟那个苏云裳,原本就是煌小子的女人嘛!”
老爷子突然语出惊人的,来了这么一句,引得在场的几人,都纷纷露出惊愕莫名的神情,因为搞不懂老爷子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越俸山见他们,都朽木不可雕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悟性啊!悟性是很重要的!
可看看他这些个,儿子女婿的,悟性和反应,都这么的慢,哎!
“墨老头好不容易,盼来这么一个重孙,且不管这孩子,会不会平安顺利的出生,那都是他们老墨家的根苗,
在我们唐国,断人子孙的行为,是不可取的,也是违天道人伦的,所以这样不义的事情,即便是他们老墨家的人,先对不起我们越家,咱们也是不能做的,懂吗?”
几人一个劲的点头,嘴上不说,心里已经有人,开始开窍了,因为老爷子的话的偏向,就已经很明显了。
说是‘老墨家先对不起他们越家’,光这句,老爷子的态度倾向,他们要是还理会不出的话,就真的该去拿头撞墙了。
想必老爷子是要把脑筋,动到小辈们的头上去了,尤其是——越煌!
果然,下一句,越老爷子的话锋,就猛地一转,
“不过,他们家的墨小子,也未免太欺人了点,那苏云裳,且不说我们越家,承不承认她的身份,既然煌小子都传出去了,那是他的女人,他们老墨家人,还是欺辱了她,难道真当我们越家的人,好欺负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