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动作,轻笑几声,倏地脚尖一点便往行馆外飞去。罢了罢了,恐怕连瑞儿都知道得比自己多,他们留瑞儿在自己身边,恐怕也是为了让自己躲进那密室吧。
可惜他们都算错了,她唐若萤自有去处!
而訾衡也快速跟上,轻功似乎也一点都不输她。不觉加快了速度,若疾风一般向城门口掠去。
他则步步紧追,看向前方那道黑色身影的眼中尽是急色。仿若此刻追不上她,这一生都再也不能将她捧在手心,给她万分宠爱。
行至接近城门之处,忽觉城外有一高手向此赶来。她心中一喜,再往那城门飞近了些许。
城门早在落日之时便已经关上,但这区区一个城门自然是挡不住武林高手。只要想办法引得那高手与訾衡相斗,自己何愁不能脱身!
于是当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同时从城门内外跃上城门之时,同时惊了一惊。见来人却是那本该还在赶路的上官启印,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闻身后紧紧追来的风声,她也顾不得许多便急急道:“上官启印,是我。快点助我拦他!”
看那身法,再听出是三年前的何若萤的声音,启印下意识地又将目光转向了她的身后。那一身紫袍的人分明就是那訾衡,为何身为同门她还要自己拦他?
只是此刻也想不得那么多了,他直接就迎了上去与那訾衡斗将了起来。没想到三年未见,他的武功路数似乎都不一样了,连带着武功也进步了许多。
而訾衡则一边抵挡着他的攻击,一边暗暗心惊。三年前这上官启印突然在那地牢之中消失,本以为他是和地牢里面关着的其他的人一样趁乱跑了出去并且躲过了傅划浪的人的屠杀。
可是这三年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强大?而且就刚才若萤的话来说,显然二人是认识的,难道三年之前是她救了他,那么那地牢之中的“打斗”痕迹又该作何解释?自知何昔的种种举动似乎在保护这人,但自己还是因着那件事情想要找机会将他灭口。
若萤在原地观战了片刻便在二人打得难舍难分的时候悄然往回走,他们二人的武功看来不相上下,至少也要打个许久才能散。现在正好回去换下这一身的装扮,说不定一会儿他就会直接奔司家而来了。
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快地就赶到了这里,但是至少他很及时地帮了自己一个大忙。现在自己的心乱乱的,真的很不想面对訾衡。
訾衡本想去追,奈何启印步步紧逼,也只好开始出招以找寻机会去追她。之前他没有还击也只是为了试试上官启印的深浅,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如此厉害,不由起了杀心。
且不说三年之前就已经感觉到他是一个隐患,就刚刚若萤对他的态度以及他现在的厉害程度便已经足以在心里将他凌迟百遍了。
三年之前自己本想抱着处理后续的一切事务的心态想要去地牢之中将他灭口,没想到似乎有人先行前来下手一般。看着那碎在地面的油灯以及白瓷碎片,他只当是打斗过的痕迹。本以为启印定时在打斗中往外逃走了,于是追了出去,不想最后一无所获。
找了他三年,意外地在此时遇见,自然要趁机将其灭口!
一招火焰掌有力地拍出,不料他身形一闪躲了过去,连环出击的招式却是愈加的凌厉了。既然杀心以下,干脆就趁着天还未亮在这里将他除去以消心头大患。
掌心真气倏地凝成团团火焰向他袭去,他的清风掌虽说能将那火焰散在一边,但那火焰的炙热程度却是非同一般。几次差点以掌触到那火焰,都差点被那热度给伤到。心中不觉在想:怎么才三年没见,这人就变得这么厉害了!
看着若萤早已经跑得没影儿,这才放心了些许,再与他过了几招便直接跃下城门向城内跑去。渺儿还等着自己去娶呢,怎么可以死在这个人手上!
訾衡作势要追,而身后忽地一道掌风袭来,这才心生警觉。回身与那人对掌,却不料那人只是虚过一招便侧开了身子。
来人正是楚白夜,此刻他一身月白色的袍子,轻轻地落在城门的墙头上。
“深更半夜的,这里的高手还真多啊!不知这位公子可有看见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在下找她很久了。”楚白夜看了看自己尚算纤细白嫩的手,漫不经心地问道。似乎刚刚那个偷袭的人并不是他,此刻他就像一个问路的人。
他这个样子自然让訾衡很是火大,先是来个上官启印坏了自己的好事也就罢了,怎么又来一个人来破坏自己杀人灭口?现在他再问出这么一句话来,这不纯粹是在耍着自己玩吗!
訾衡也不说话,直接就是一连串的火焰向楚白夜袭去。楚白夜刚将自己的手举到胸前,见势不妙立刻闪身要躲。
这下倒是堪堪地躲了过去,正待要说话,訾衡的火焰掌又接二连三地推出。
“哎哟妈呀,我就问个人,你也不用要杀我吧!”楚白夜一边闪着,但还是有些许火焰与他的衣服擦边。
不多时他那白色的衣服之上便多了些许焦黑的小洞,脸上不觉有了几分急色。
“我这可是新衣服啊,你烧了我的衣服可是要赔的!看看,都好脏了!”楚白夜似嫌恶一般拍了拍衣服上还在烧着的小火焰,一边还不忘躲着他的进攻。
若是启印或者若萤再此,肯定会想:你就装吧,你捏兔子屎的时候怎么就不嫌脏呢!
“别逼我出绝招啊,不要以为问路的人都是好欺负的!”楚白夜气急败坏地大声叫道,分明忘了刚刚自己明明问的是人。
訾衡从始至终都知道他在忽悠自己,也不吭一声,掌下的威力是丝毫不减。
“山雨欲来风满楼!”楚白夜轻盈地往后一跃,同时手上开始凝聚起一股气来向訾衡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