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他就很是诚恳,只是因为他嘴里的冰糖葫芦还没有嚼完,他的声音稍微地有了那么几分憨实的感觉。
“差不多了,一会儿我先飞进去,你负责关窗!”若萤随手就将吃冰糖葫芦剩下的竹签扔在了树下,便低声对訾衡说道。
訾衡没有出声,只是微不可查地点了一下头。现在看来是戏看足了,该出场做戏了。她这才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拿起刚刚顺手在一个摊子上买来的一个青面獠牙的匈奴面罩就戴上,然后瞬间便往那窗口飞了过去。
訾衡紧随其后,一进屋便将窗户给关上了。这个举动自然又让里面本来就万分害怕的三个人又惊了一惊,帅孟宇抬起头来一脸惊恐地看向窗户那边见是訾衡这才哭喊着说道:“焰王殿下救救我!”
而那女鬼还是痴痴地看着帅孟宇以幽幽的语气叫着:“溪哥哥,我是阿飘……”
帅孟宇再看见坐到了榻上的戴着青面獠牙的面具的若萤之时,又被惊了一惊。若萤发出一阵若遇到阿飘的那日晚上一般的笑声,这才厉声开口:“阿飘,谁让你如此调皮?还不快快给我站好!”
闻言那白袍的阿飘果然脸上现出一副骇色,再看窗户的地方站着正抱着臂的訾衡,这才乖乖地落到地上站好。
“阿飘知错了,还请嬷嬷饶了阿飘,阿飘再也不敢了。”只见那阿飘将两只手交握放于腰间,身上微微地有些颤抖。连带着她说话的语气都带着那么几分的恐惧,似乎对若萤十分害怕。
帅孟宇被这样的情景惊到,又将目光看向了若萤。若萤的声音他认得,可是这个可怕的女鬼为什么就那么害怕她的声音呢?
訾衡拿出刚刚还未吃完的冰糖葫芦,一脸兴味地准备看好戏。这一场好戏他只负责现场维护,主唱人是若萤和那自称阿飘的女子。
若萤的眼睛透过那面具细细地打量着这个白袍女子,只见她的鬓边已经有了继续白丝,但是她此刻说话的语气却是稚嫩而恭顺。不禁怀疑,这个女子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什么的,不然行为为何如此奇怪。
看着她那长得明显的有几分异域的味道,不觉地就想起了何昔的那张脸。从脸型和轮廓来看,两个人还真的是有那么些许的相像,只是何昔的瞳孔是黑色的,这个阿飘的瞳孔是碧色的。
不对……脑海之中不禁闪过之前的一个画面,貌似是这个何若萤在一次误闯何昔房间之时闻到的一股奇怪的药味,还有他盘坐于榻上突然睁开眼睛的片刻瞳孔所呈现的碧色。
那时候的何若萤才十四岁,虽然被惊到,但是并没有想太多,以为只是何昔练功的时候不知为何让瞳孔变了色而已。
但是此刻想来,那何昔一定是在以什么药物来控制着眼睛的颜色。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继续地在禹和王朝的大地之上发展势力。他是卢祗国的人,这一点了心没有跟自己说,但是此刻也该猜到了,那么是否眼前这个阿飘口中的溪哥哥就是他?
自从看了南木夏熙房间里面那副画之后,便已经知道他真实的名字是叫贺遂溪了。那么是否现在就可以试探试探这个阿飘,看看她是不是为了他而疯。
“阿飘,贺遂溪似乎不在这里。”她语气依旧严厉而有威严,话刚刚落音,只见那阿飘的眼神又小心翼翼地瞟向了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帅孟宇。
“嘘---嬷嬷,你看溪哥哥他就在这里,小心说话,不然溪哥哥会处置你哦?”阿飘此刻的表情看起来若少女一般天真浪漫,而她的脸之前被披散着的头发挡着看不清全部的样子,此刻倒是让若萤看清了。
她看起来很是可爱,一双大大的碧色的眼睛此刻流转着几分狡黠的神采。若是在现代遇上她,若萤一定会猜测她是维吾尔族的女孩子。而此刻她完完整整说出来的一个句子让若萤听出了那么几分何昔说话的腔调的味道,不禁开始猜测她和何昔之间的关系。
“哦,你说那是你溪哥哥?那我倒要问问他,你。。。就是你,你说说你叫什么名字?”若萤将目光转向了帅孟宇,手也就那么指着他,摆足了一副唱大戏的样子。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帅孟宇是也!”帅孟宇虽然不知道若萤是要唱哪出,但见阿飘如此乖顺的样子,便也不害怕了,直接便配合着若萤拱手说出了这话。
那两个躲在桌子下的女子见这情形,也大着胆子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看着这几人的样子,觉得似乎没有她们什么事了,便小心着绕过阿飘便跑了出去。而若萤这个时候才满意地收回了指着帅孟宇的手。
“溪哥哥,嬷嬷面前不可说谎,溪哥哥难道忘了要受怎样的惩罚么?”阿飘正欲往帅孟宇那边走过去,不料帅孟宇被吓得往后退了退又想钻到訾衡身后去。
若萤见状咳了咳,阿飘又立刻停下了动作,乖乖地站在了原地。
“阿飘,你说,既然你家溪哥哥欺瞒了我,他该受什么样的惩罚?”若萤目光在那帅孟宇身上转了几圈,这才语带兴味地问道。
“王上有言在先,若是我和溪哥哥有欺瞒于嬷嬷的行为,当拿鸡毛掸子打十下即可!”阿飘说完便捂着嘴偷笑着,而訾衡已经很是配合地以隔空取物之法将放在不远处的一个架子上的鸡毛掸子拿了过来。
帅孟宇看见这种情况就懵了,不是演戏么,怎么这焰王就这么配合?好吧,话说他似乎早就看不惯自己了,这分明就是公报私仇!此刻就不禁开始有些埋怨这青楼怎么深知客人的各种“爱好”,连道具都准备得如此齐全。
“很好,来人啊,鸡毛掸子伺候着!”若萤才不准备亲自动手,此刻自然是要给訾衡一点戏份了。
“遵命嬷嬷!”訾衡说着便将手足无措的帅孟宇背过身按在桌子上,开始一边低声数着数一边拿着鸡毛掸子就往他臀部上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