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功夫,湛云青将肋眼牛排拿去煎了煎。超市hela把调味给他准备好了,只需要他直接撒上去就好,不费什么功夫。
湛天明从浴室出来,沉默地坐在餐桌边,湛云青把牛排端出来,他就眼巴巴地看着。
“这可没有你的份。”湛云青凉凉地说。
“我以前在家的时候,都是李昉潭给我做饭。”湛天明说。
“那你就去找她,痛哭流涕地求她不要和你离婚。”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湛云青:“……”
“我没想到你这么有骨气。”
湛天明看着湛云青切开牛排再咬下,失落地说:“我以前也没想到。我以前觉得她离开我活不了,现在发现原来是我离开她活不了。其实我早该想到的。”
湛云青幸灾乐祸地听着,说:“谁叫你打她?”
湛天明忽然认真地看着湛云青,说:“每次伤害她,我都想,这次她一定会离开吧?但是她没有,每次都没有,所以我总是想,到底要什么地步她才会离开呢?我不是为了真的让她离开,我只是……想验证她是不是真的不会离开我。我不相信她不会离开我。昉潭她每次都会安慰我,向我许诺永远不会离开我。”
“时间长了,我就像巴普洛夫的狗——你懂吗?我爱她,于是我想要伤害她,接着她会安抚我,我验证了我的猜想,最后这个过程就变成……当她感到痛苦,我就感到安心。”湛天明说着说着,忽然锤了下桌子:“这个狡猾的女人!她用她的痛苦驯化了我!”
湛云青对湛天明的言论不敢恭维,他一向知道湛天明脑子不太好,因此只是切下另一块牛排塞进嘴里。
“爱她就伤害她,是个好思路。”他开玩笑地说:“你当年也是用这样的方法玩弄郑麟道的?”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这样是错误的。”湛天明说:“而且我也没有玩弄他,明明是他自作多情。”
“无所谓,反正现在他有新欢了。”湛云青耸耸肩。
“你呢?”湛天明揉了揉山根,说:“我们一家人都没什么区别,我早已经看出来了。一个家庭中不可能只有一个神经病。”
湛云青眯起眼:“你别拉我下水。”
“你也不知道怎么爱一个人,不是吗?”湛天明说:“如果你知道,你就不会这么多年只有床伴。他们甚至算不上你的情人吧。”
“那你觉得怎么样才算爱?”湛云青挑眉。他觉得湛天明可能就是正在怨夫状态正在四处找人不痛快。
湛天明沉默了,说:“总之不应该是我这样。”
“我不管是怎么样,如果你继续伤春悲秋,那么我希望你从我这里滚出去。”湛云青说着,拿起手机一看,微博给他推送了一个新热搜——湛云青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