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悠从清河院的宅子搬了出去,同小白一起住在医馆的后院。
济安堂名声鹊起,排队的人越来越多。
子悠见两郎中忙不过来,想着再请一位郎中。
治病救人,算是功德一件。
吃饭时,她跟小白商议,再请一位郎中的事。
小白提议道:“咱们这儿不是有个现成的郎中吗?”
“谁呀?”子悠好奇问道。
小白用头点了点子悠:“你呀!”
子悠连连摆手:“我不行,我从来没坐过堂。”
“谁也不是生下来就会坐堂的,都要有个第一次。你跟着顾郎中学过,又日日看着两位郎中开方,一定没问题的。”小白鼓励她道。
爹爹的死,一直是她心头过不去的坎,倘若她精通医术,爹爹便不会早早的去了。
治病救人,也成了她平生一大夙愿。
是啊,谁不是从零到一。
人要相信自己能行,就一定行。
子悠开始偶尔给病患诊脉开方。
她毕竟是顾郎中手把手教出来的,常见病症还是应付的来的。
济安堂有个女郎中的事,很快便在京城传开了。
送走了医馆最后一个病患,子悠正要关门。
门口却来了一个人。
“请问哪位是江夏来的女郎中?”
一个婆子站在门外问。
“我就是。”子悠答。
“我能进去说话吗?”婆子朝里面望了望。
“请。”子悠将她请了进来。
婆子忙跟着进去了。
子悠示意她坐下,接着问道。
“大娘,您哪里不舒服?”
婆子似有些为难。
“不是我,是我们楼里的姑娘。”
子悠抬眸,有些疑惑。
婆子厚着脸皮开口。
“是这样的,我是醉玲珑的,不知女医可听说过我们歌舞坊?”
醉玲珑,子悠听说过。
去年才开张的,因着歌舞新颖,场馆奢华,给足了客人们的面子,没多久便成了京城最大的歌舞坊。
子悠微微点点头。
那婆子又说:“我们生意做的大了,遭了人眼红,他们在行会给我们使绊子,不让行会的女医为我们楼的姑娘们看诊,眼下有几个姑娘都病着,只能自己抓点药吃吃,久也不见效,愁人的很。”
婆子连连叹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