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湾酒店,是位于江安市四环以外的地段,这里人流一般,不多也不少,蓝湾酒店无论从门面到内部,装修的都是普通样子,没有特别之处。
夜晚的江安市依旧灯火辉煌,人潮涌动,车辆川流不息。每一天都有无数的人或离开或来到,他们怀揣着自己的心事,或梦想或失落,走着命运早就规划好的人生轨迹。来来往往的人们,在夜晚都需要休息,所以酒店的生意也是非常好,尽管是一家不起眼的店。
夜晚十一点,人潮散去,街道上只剩下川流的车辆,偶尔也有住店的人,但是很少,酒店大堂静悄悄的,前台靠在吧台上打着盹,门口的保安也精神恍惚。
酒店后面站着一个人,他看了看四周,无人经过,身手矫健的攀上窗子,借着管道几下就窜上二楼,然后依照这个样子一直趴到六楼,贴着窗台站好,窗户是锁着的,那是一间客房的窗户,他不知道怎么摆弄的,几下子就打开了窗户,探头看了看,是空房,然后跳进去。
从房间里开了门,看了看走廊,也没有人出入,然后他快速来到一个房间前,门牌号是六一二。他伸手敲了敲门,过了一会有人喊道:“谁呀?”
门外的人客客气气的答道:“您好,我是酒店客房部的,看看您有什么需要。”
里面的人语气不耐烦:“没有需要,赶紧走吧!”
“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他换了一个说法。
里面的人警惕性很高,还是不开门:“我什么都不要,赶紧走。”
他正在想办法,忽然,身边闪出一个身影,他吓了一跳,以为被发现,扭头一看,松了口气,同时也惊讶了一番,小声道:“你怎么来了?”
面前站着一个女孩,长发编成麻花辫垂在脑后,一身白色的休闲装,干净利落,纤细的身材玲珑有致,五官柔美,整个人看上去就就像名家笔下的泼墨山水画,淡雅动人。这个人正是水无痕,而攀窗而入的正是花无常。
水无痕轻声道:“我就在你身后,不然我怎么能找到这里?”
身后?花无常这才正视眼前这个虽很漂亮却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的女孩,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被人跟了一路居然不知道,可见这个女孩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
“叫不开门了吧,看我的。”水无痕回忆了一下师莫离所教的话,再次叩响了门,轻声细语:“您好,请问需要特别服务吗?”
“等一下!”这回里面有了回音,等了一会门把扭动,门外的两人同时做好准备。
门开了,出现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身上穿着一条大裤衩,嘴里叼着烟。门一开,花无常一拳打过去,里面的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打翻在地,两个人疾步进房,随后落锁。
进屋才看到,屋里还有两个人,都躺在床上休息,看到这个情景,纷纷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枪。
水无痕一脚踏在摔倒的男人的脑袋上,虽然看上去还是那么柔弱,但是气势就不一样了,现在的样子没人敢小看她。脚下的人没有昏迷,还在想挣扎着起来,但是却动不了,他伸出手抓住水无痕的脚腕,想扳倒她,但是头上的脚就像生了根,纹丝不动。他越用力,那脚也月用力,最后他不得不放弃,躺在地上喘气。
水无痕冷冷的开口:“都放下枪,不然我叫他马上死。”其实她也不知道这威胁会不会有用,要是那两个人根本不在乎同伴的死活,还是要开枪,那么她再用别的办法。她脚踩的很稳,手也摸到腰间的宝剑:嗜血珍珠。
床上的其中一个男人举着枪有点犹豫,转脸问另一个:“怎么办?我们要是开枪,刘哥就会没命!”
另一个人眼神始终盯着水无痕,嘴里说道:“刘哥的死可以换我们两个,甚至更多人的命,如果我们被捉到,不死也扒层皮,这时候不能仁慈了。刘哥,对不住了!”他说着,手指扣动扳机。
枪响,子弹飞出,水无痕早有防备,在敌人手指扣动的一瞬间就飞快的拔出宝剑护住自己的额头、心口。她的速度够快,子弹也正朝着她的额头飞来。这时,面前一道寒光闪过,“当”的一声响,清脆嘹亮。水无痕定睛一看,一把刀挡在自己面前,子弹打到刀上,掉落在地。
花无常挡掉一颗子弹,趁着对方发愣的瞬间一个箭步冲到床前,举到就砍。
水无痕大惊:“不要杀他!”糟糕了,留个活口好问问情况啊!
但是已经晚了,一刀下去,却没有出血,那个人当场晕倒。水无痕仔细一看,原来是用刀背砍的。
另外一个,就是刚才比较犹豫的那个人,看到这情形,忙将枪口对准花无常,声音虽有点激动但还算正常:“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花无常忍不住笑了:“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们吧!说,你们偷偷摸摸的来到江安,想干什么?”他神态自若,仿佛面前不是一个拿枪指着自己的人,而是一个举着棒棒糖的孩子。
那人也没开枪,只是盯着他:“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们已经很小心了。”
花无常笑的更灿烂:“你来之前就应该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班门弄斧!你走路也要先看看路是谁开的吧。”
那人一脸无奈:“我也不知道什么,你还是放过我们吧,大不了我们马上离开。”
“这可能吗?你以为我大半夜的跑这来和你玩捉迷藏吗?”花无常的刀直指那人的面门。
那人手里的枪又往上端了一端,“你别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花无常说着把刀往前一晃,那人反射性就是一枪,没想到这只是个虚招,花无常的人早就不在原来的位置了,而是在出刀的同时就已经向左前方移动了半步,这半步足矣躲开子弹,接着他一刀将那把手枪砍飞,刀也顺势架在那人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