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拂过,指尖如同被刺痛了一般,僵硬地顿住。
满腔的怒火,在这时,好像瞬间被浇灌熄灭。
文染情感觉他的头部贴在自己心口前,温热的呼吸一下下打在她敏感的皮肤上,但是他却没有其他动作了。
这个动作,让她心头感到窒息。
她以为只有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才会有这样的动作……
她眼睛微红,下意识间,已经抽回手,轻抚在了他柔软的发丝上。
她听到他低醇的嗓音传来,胸腔的震动是那么真切。
“最不可饶恕的,就是欺骗。”
文染情哑然瞪着眼前的漆黑,身上一轻,穆非权已经从她身上下来,站到了床边。
健挺的黑影,杵在床边,散发着逼人的气息。
她不知道怎么去应他,嘴唇翕张,喉咙干涸的说不出一个字。
等到那道黑影离开房间,文染情才迟缓地从床上直起腰,啪嗒打开了床头灯。
心口的疤痕好像被灼烧一般,她伸手触及那疤痕,顿时陷入了茫然和震惊之中。
指尖是灼热的,湿润的液体。
她有些乱。
慌忙从床上跳下,却发现自己衣衫不整。
她将被撕烂的衬衫脱下,打开衣柜,十指又开始发颤。
衣柜里整齐洁净,带着淡淡地清香,是她最爱的薰衣草的味道。
男士和女士的服装整齐挂着,她能看出那是穆非权的喜好,至于那飘逸清新的长裙……
她想大概是他某个女人的,是小然的母亲?是严子晴?
她匆匆看一眼,便收回了目光,随后拿起一件雪纺短袖,就砰的关上了衣柜的门。
三两下将衣服换好,走出了卧房。
她不知道穆非权跑到哪里去了,二楼和客厅都没有见到他。
她步履匆匆,拿起了包包,落荒逃离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