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时间过得太快,又觉得过得太慢。在一桌人少的百家乐前停下来,要玩最后一把,就去约定的地点等人。
一开始闻如许没注意开局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后来发现与那个他隔着半米的男人推出筹码的手很好看,微醺的眼眸停留了两秒。
五指修长,有一种骨节分明的力度美感,腕间有着一块昂贵的腕表。
因为这个人大方的出手,这桌渐渐聚集了看客。
而闻如许几把后,输得精光,痛快下桌离开。
刚站起来,就被一只手扣住腰,顺势带过去,没了半米的距离,和男人贴着,过分亲密像是一对同性情侣。
“手有够臭的。”韩在野手放在他腰上,扔筹码时表情寡淡。
闻如许脸一下就红了,细白的手指在绿色桌绒布上蜷缩。
最后散客都不玩了,就看韩在野一个人和庄家对挑。
当英俊高大的亚裔男人开出同花顺,半个赌场都欢呼起来,甚至惊动了赌场的安保,迎出来将韩在野和闻如许团团保护。
闻如许想不明白为什么就遇到了韩在野。
脑袋在上了头似的混乱中,想走,又走不了——腰被韩在野用不由分说的力度抓着。
而韩在野像旅途意外遇到的熟人,寒暄两句,拿赢的钱请闻如许喝酒。
闻如许不答应。
下午九瓶红啤的酒劲在这个时候已经渐渐上来,赶走病态苍白的淡淡坨红出现在闻如许脸上,他摇头时头更晕了。
“喝这么多?怕晚上和裴赢州玩得不尽兴?那便再陪我喝点。”
韩在野拽着他往前走,不喜欢闻如许的拒绝,内手肘绕着他的脖子,生生把他拖进房间。
面对面时,韩在野看上去平静,给他倒上酒,语调淡淡睡着让人背脊发寒的话:“把你送这么远,就是不想你眼巴巴往姓裴的跟前凑,这下给你们他做了顺水人情,方便你们结婚了。”
他好像什么都一清二楚。
闻如许声音僵硬:“你怎么会知道?”
韩在野不答,抬下巴示意他拿起桌上的酒,然后和他碰杯:“恭喜。”
闻如许捏着酒杯没喝,手指暗暗攥紧。
韩在野一口饮尽自己杯中的酒,坐到冷心冷肺的闻如许身边,掐着他的嘴,灌他酒的动作算得上粗鲁,洒出的酒将衣服前襟打湿。
咽下大半杯烈酒,闻如许呛得直咳嗽,又被箍着下巴,韩在野含一口酒,吻下去。
火辣辣的酒精烧着喉管,闻如许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鼻息间连韩在野落在他脸上的呼吸都带着灼人的酒意,唇舌和人难舍难分地交接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