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闻如许出门,在附近all的乐高商店。韩在野陪他挑套装,又找了各个部位的零件,几分钟就将一个公仔小人摆在闻如许面前,用食指点了一下:“你。”
闻如许看了眼那个一个粉色猫耳、背带裤的公仔小人,没有理人,细白的手指专注在工具箱里挑挑拣拣。
结账时,闻如许把两个一寸高的小人放在收银台。然后走出商店前,将其揣进了兜里。
韩在野站在外面,看着闻如许拎着两手的玩具走出来,像个没长大的孩子,眼睛如湿润的水面一般闪闪发亮。
剩下的时间没有其他事可做,韩在野带着闻如许,像两个游客,一起在第五大道漫步。
不知道什么时候牵起的手。
好像是韩在野看到百货公司的巨型广告,然后问他要不要钻石,就捏住了他的手。
和韩在野一起走在纽约这个摩登的都市,繁华而高耸,人色匆忙。但这是闻如许出狱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城市喧嚣与他隔得不那么遥远。
晚上回去,闻如许没来得及收拾今天买的东西,就和韩在野在没开灯的房间做起爱。
双膝跪着沙发,跨坐在韩在野的大腿上,不用他卖力,韩在野有力的双臂就端着他的屁股起落,黑暗中只能看清楚彼此的轮廓,窗外是灯火通明的楼宇,和淡得看不见的清澈月华。
后来性爱变的狂乱颠倒,闻如许起起伏伏间失去意识了。
本来是第二天下午的飞机,但闻如许凭意志力起了一个早。腰酸背痛去做了一个美式的早餐。
半夜冻的乐高冰块也成型,虽然丢进咖啡里也看不出来,但闻如许很满意。
韩在野意外他还会做饭,从后搂着他,尝了口热狗,又把三明治吃完。接着说回国后让他搬回去。
“你和我结婚了,就不能找别人。”第一次提起这段婚姻,闻如许手心暗暗在裤子上擦了擦,“是不是没什么意思?”
韩在野啜着合口味的冰美式,意味不明地笑:“想撺掇我离婚,然后你再去找姓裴的?”
闻如许退让一步,说:“你不和我离婚,那国内的婚约怎么办?”
“就这么办。”
闻如许垂下乌黑的眼睫,猝然明白过来,看向他:“韩在野你明明知道这不可能!”
韩在野眯起眼睛看他,问:“你的意思是,以后我和机关的人见面,身边带一个男人?”
闻如许脸上发紧,想起自己在角落里围观的前两次,也明白也顿悟,这不可能。
精神恍惚,像是一直在做梦的闻如许终于醒了,是因为他没有撑腰的爸妈,也因为他劣迹斑斑的案底,作为一个玩物,他真的太好掌控。
韩在野从不担心他会说什么,做什么,可以放心对他为所欲为。
所以当他张口结舌问:“为什么是我呢?”
韩在野对他说:“你乖一点。”
离出发还有好几个小时,闻如许说:“那我们今天去把离婚办了吧。”他站起来,离开餐桌,离开韩在野,离开这个难看又自作多情的话题。
韩在野拉住他,说:“那没法律效力,没生效前就是玩玩的。”